小黄狗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湿漉漉的脑袋不住地往她怀里蹭。
回到松鹤院,沈禹州还是宿在角楼里过夜,直至东方泛起鱼肚白,程英在楼下来回踱步。
碍于是眷之地,他不敢私自闯
,只好吹响传信所用的特制骨哨。
睡梦中的沈禹州陡然睁眼。
“大!有消息了!”
望着快步而来的沈禹州,程英按捺不住言语中的雀跃:“兄弟们找到少夫了!”
沈禹州背在身后的手轻微一颤。
作者有话说:
为减少阅读的不适感,对正文部分做以下解释:
.写景,没搞颜色
2.我只是说她哭了,没具体描写她为啥哭了,怎么哭了
3.低语耳朵吹气搁谁不麻?我连被锁都能锁麻,
家吹个气咋了
4.就是写她累了,不想动
5.因为害怕、惶恐,所以战栗
拜谢审核,好一生平安!
第4章 立规矩
一个妾,和下也无甚分别
阿娇晨起时,杨姑姑照旧送来一碗汤药,每回都亲自盯着,一次不落。
这些天喝,她还是无法习惯它的味道,好不容易喝完,阿娇摸着身侧已然凉透的床褥,“公子呢?”
杨姑姑接过空瓷碗:“半个时辰前走了。”
阿娇眸中稍黯。他走得这般突然,也没留下只字片语。
不过沈禹州接连几留宿的消息很快传开,彼时沈念如还在学堂里。
她今年及笄,却至今没有定亲,从青阳书院回来后就被老夫扣在家中,同府中其余姑娘们一起学习礼仪,只为来
能相个好
家嫁了。
沈念如一向不学这些,正百无聊赖地趴在书案上,同她年岁相近的五姑娘凑了过去,“听说你哥哥给你找了个小嫂子?”
旁边有听到了,不由疑惑道:“是她表姐么?”
“什么呀?她表姐早就被送走啦,说的小嫂子是二哥哥纳的姨娘,好像是因为她,念如的表姐才会远嫁。”
“不止呢,二哥哥还为她闹了宗祠……”
几个小娘子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沈念如被她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扰得心烦意,拍案吼道:“烦死了,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妾,你们有什么可好的?”
离开学堂的路上,她不停回想许盈盈临走前提醒自己的那些话。
那会儿许盈盈牵着她的手,暗自垂泪:“念如妹妹,你细想,每次看似是阿娇受了委屈,可最后倒霉的又是谁?”
“进府第一,佩兰因她而死,后来她跑到西跨院,三郎就被贬去岭南,之后是彩云,是我……”在她
中,阿娇来历不明,还将哥哥哄骗得团团转,后来更是自导自演一出捉
戏码,直接从一个任
差使的
婢,摇身一变成为松鹤院的小夫
。
总之,自打阿娇进府后,沈家便无一安宁,是彻
彻尾的狐狸
。
比起一个外,沈念如自然相信表姐多些,送走许盈盈那
,她甚至还到哥哥跟前求
,可惜无济于事。
今细想,觉得表姐的提醒不无道理。哥哥为阿娇不顾名声,不惜与家
翻脸,往后,说不准她这个妹妹也会成为外
。
翌休沐,沈念如便邀阿娇一同到郊外踏青。
搬到角楼后,除却昨夜,阿娇几乎足不出户,如今既是沈禹州的妹妹相邀,自没有拒绝的道理。
春桃不免嘀咕:“这个时节天寒地冻的,姐姐身子弱,还是推了吧。”
沈念如虽是庶出,可她是与沈禹州有血脉相连的亲妹妹。阿娇听着春桃的抱怨,笑了笑没说话,简单梳妆后便出门。
令阿娇意外的是,门除了沈念如和几个姑娘之外,居然还有大夫
许氏。
她当即意识到况不妙。果然,沈念如见她第一眼便面带讥诮,
阳怪气道:“你好大的架子,竟让我们等到现在。”
“大夫,四姑娘。”阿娇提着食盒,朝她们一一福身道:“路上雪滑,耽搁了,还请见谅。”
又上前给几位姑娘分了些梅花饼,“都是妾亲手做的,还望夫、姑娘们不要嫌弃。”除了沈念如,其他姑娘们大多受用,欢喜接过,不时朝她脸上偷瞄。
不愧是二哥哥藏在金屋中的小夫,秀雅绝俗,笑起来又格外亲切。
沈念如别过身,拒绝阿娇的示好,“我不吃你的东西。”
阿娇收回僵在半空的手,仍旧笑着,倒也不尴尬。
许氏斜了她一眼,“既是二郎妾室,也当守些规矩才是,别成天钻研些狐媚伎俩,往后每到我跟前晨昏定省,可记住了?”
出来一趟,平白添了件差事,阿娇无奈,乖顺回道:“妾身谨记。”
“好了,也来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