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宝珠你醒醒!”始终没有回应,他抱起浑身是血的少直奔车厢,勒令队伍返回。
与此同时,沈禹州策马疾驰,行至岔路,与楚怀安的车队擦肩而过。
夜色沉,雨越下越大,肆意横流。
待沈禹州赶到慈安寺时,寺中面面相觑,告知他阿娇已走了许久。
他甚至来不及寒暄,又掉下山,却在下山途中发现沁
泥泞中的血色。
那血色经雨水冲刷,一直向山下流淌,目之所及,皆是暗红,在一片带血的灌木丛中,他看到了一只素色绣鞋。
沈禹州哆嗦着捡起那只鞋,里居然也浸满了血水。
豆大雨点浇在他上,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不可能,不会的。
只是转眼的功夫,阿娇怎么会出事呢?她受过这么多伤,每一回都活得好好的,不过一段山路而已,独自一,怎么会留这么多血呢?
沈禹州攥紧那只绣鞋,沿着血泊一路走,来到悬崖边上,终于找到了另一只鞋,和一块挂在峭壁上的碎布。
脑海中仿佛炸开一道惊雷,他双膝一软跪在崖边。
“呵,呵呵呵呵……”
许久之后,沈禹州突然抖着肩膀笑起来,绣鞋与碎布攥在手里,几乎要被碾成齑。
跑了。
阿娇一定是为了躲他,趁他不留逃跑了。
尽管每一回,阿娇都对他厌恶至极,却也会为了活着而屈服,她那样惜命又小心翼翼的,怎么会轻易死掉呢?
对的,她一定是跑了。
等他抓到她,定要打折她的腿,然后寸步不离地带着。
“大?”
后赶来的锦衣卫远远瞧着,想拉住他,却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