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跟在沈禹州身边多年,二自负的毛病如出一辙,压根没多想便随着苏婉容进去,但保持距离,隔着珠帘同她说话,“陛下方才还
代了一些事……”
“不急。”苏婉容打断他,慢条斯理坐下,倒了杯热茶,“辛苦程大来回通传,喝杯热茶再继续说吧。”染着丹蔻的细指捻着茶杯,款款而行走至男
跟前,低垂的眉眼尽是柔媚风
。
程英呼吸凝滞了片刻,推开她,“不必。”只是他分明没使劲儿,面前华服凤冠的皇后娘娘却一个踉跄,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伸手捞住她。
苏婉容既做了决定,行事便不会拖泥带水,借机攀上男脖颈,红唇微启,喘着幽香,“程大
……”她低喃着,程英不知怎的,仿佛一瞬被
蛊惑了心。
待他清醒过来时,红西坠,身上冰凉一片,他猛地坐起身,低
一看,赤条条的,身侧还有个同样□□的
,宛若一记重锤砸下,程英脑海里一片空白。
苏婉容一直都清醒着,看他起来了,便也扶着床褥缓缓坐起,玲珑有致的身躯露在男
眼前,她双颊绯红,“程大
……”
程英犹如撞了鬼,连滚带爬地下了榻,看向苏婉容的眼睛充满愤怒,隐隐还有一丝恐惧,“你……”他指着面前餍足的,手指都在颤抖,“你无耻!”
苏婉容一双美眸水光凝集,“分明是程大控制不住,将我……将我……”她做出有
难言的姿态,掩面痛哭,动作间巧妙的将身下落红盖住。
程英脑海中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压根忘了究竟怎么回事,加上他未经事,竟当真以为是自己做了辱
清白之事。
这可是陛下的,他怎么敢……
程英脸色乍青乍白。
一只玉足轻轻落地,苏婉容跪坐在他面前,展臂拥住他,“程大,我心悦于你,这件事,我们就此烂在肚子里,好不好?”企图用感
打动他,毕竟这种事,不管是谁的错,让沈禹州知道了,她们必死无疑。
程英紧绷的身躯随着苏婉容一声声安抚,逐渐松弛下来,耳边除了的温声软语,只剩窗外连绵细雨声……
林宝珠撑着油纸伞,跟在李青松身后亦步亦趋,乍然吹来的凉风惊得她打了个嚏。
“就是麻烦。”李青松一边嘀咕着,一边脱下外衣给她披上,林宝珠要躲,被他摁住,“别矫
了,凑合着穿吧。”
林宝珠忍下那怪异的感觉,拢紧衣服,“我们究竟要去哪里?”
李青松:“去山里。”
林宝珠望着脚下一路绵延至山顶的台阶,“……我难道不知道我在往山上走吗?”
“那你还多此一问。”李青松翻了个白眼,“跟着就是了,我还能把你卖了不成?”经过这么多事,林宝珠警惕些是应该的,只是她警惕谁不好,警惕他这个救命恩?
李青松脾气一向古怪,林宝珠也不恼了,哦了声,继续跟着,不知走了多久,天色彻底暗下,雨势渐大,至瓢泼大雨,无奈之下两只能往最近的
庙里躲。
林宝珠望着天下掉落的雨点,“反正眼下哪儿也走不成了,不如说说,你要带我去哪儿。”
李青松握着伞柄的手微缩,良久,“不是要见楚怀安吗?”他话音落,林宝珠唇边的笑凝住,眼睛亦随之下起了雨。
她只看见前崎岖上路上,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向她走来。
*
是夜,苏婉容挥退了宫,独自一
沐浴净身后,被内监们用轿辇抬着
了太和殿,程英守在门
,眼睁睁看着轿辇中的
子一袭薄纱裙,掠过自己身旁,落在腰侧跨刀上的手一紧,眸底慌
一闪而逝。
他已经背叛陛下一次,断不能生出旁的念。
所谓心仪程英的话,自然是苏婉容随一说,不过利用罢了,她的目的,是宝座之上的九五之尊,迈进寝殿之际,含羞带怯到了沈禹州跟前,微微俯身,“给陛下请安。”
沈禹州还在桌案前批阅奏折,看也没看一眼,嗯了声,便不再理会。
苏婉容抬眼,犹豫着道:“陛下,夜了……”
“朕知道了。”沈禹州丢下奏折,起身踱步至她跟前,俯视着跪拜于脚边的子。为了侍寝,苏婉容用心妆点过,俯身行礼之际,衣裳露得恰到好处,自以为能吸引他的目光。
沈禹州幽邃的眸逐渐冷峻,缓缓弯腰俯下,就在苏婉容以为他要搀扶自己时,一只冰冷大手猝然扼住她的脖颈,“说,林宝珠究竟在哪儿?”
窒息感扑面而来,苏婉容瞳仁一缩,艰难地摇,“陛、陛下,妾就在……在这……”
“你是林宝珠?”沈禹州冷笑,冰凉的指落在她颊上,一点点游移,所过之处,刺痛无比,苏婉容熬不住痛呼出声,“陛下,难道你要再一次杀了宝珠吗?”
“别用这张脸做出这般恶心的表,否则,朕定让你千刀万剐而死。”沈禹州耐心本就不多,“少装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