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们好像没见过面。”少年笑的温温柔柔。
“如今陛下成年的皇子只有五殿下和太子,五殿下有些传言,您能在宫内来去自如,不是太子又是谁呢,臣并不聪慧,这点还是能猜出来的。”
“姑娘的簪子坏了。”
谢期手里还拿着簪子,上的白玉蝴蝶已经被摔断了半个翅膀。
谢期心疼坏了:“这簪子,是我娘亲的陪嫁,早年娘亲的物,因我喜欢给了我戴,我却没有保护好,也不知西京哪里的师父能给修好。”
“姑娘若不介意,可否让孤瞧一瞧?”
簪子到了太子手中,他的手居然也生的十指纤长肌肤白皙骨节并不宽大,若不是因为手的尺寸太大,几乎要以为这是一双闺阁子的手了。
他细细的看了一圈,摇摇:“这簪子,怕是不太好修。”
“此种缠丝镂空的工艺,乃是宫中传出去的,这簪子下面还有织造司的印记,应当是早年宫妃之物,宫中的主子赏出去的。而缠丝尚且好修理,可这上坠着的蝴蝶却是一层层镂空雕刻,用的事鬼工球的工艺,所以这蝴蝶翅膀才能动,而且动一下就能展现雕刻的不同花纹,如今的市面上会这种手艺的,怕是没有。”
谢期也十分遗憾:“我听娘说过,这东西原先确实是宫中御制之物,是泰山公主的陪嫁,后来传给了玉质翁主,翁主又传给了我娘亲。”
太子点点:“如今宫中也没有会这一门手艺的了,五王之
时,织造司也被卷
其中,做鬼工球的老师傅离了宫,这门手艺也就断了。”
“若是想要修复,怕是得去那工匠的老家去寻,若是姑娘愿意不如将这支簪子暂时留在宫中,孤叫去寻工匠,只要等上个把月,定会修好的。”
谢期将簪子又戴到上,断裂的那一枚蝴蝶翅膀小心的用荷包装起来。
“多谢殿下,不过因为臣这一点小事就如此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实在不值当,簪子坏了虽然心疼,可这也便是说这簪子有此一劫,劳烦殿下本就不该,殿下好意,臣
心领。”
少年脸上带笑:“谢姑娘不必跟孤客气,你幼年时宫,我们曾经见过很多面,那时,你还……”
谢期满雾水,眸中的疑惑,让太子说话都卡了壳:“算了,不是什么值得说道的大事,不过谢姑娘只要记得,当真不必对孤如此见外。”
谢期只有满心的疑惑,太子如此对她示好,难道也如纯淑妃的打算那样,想要拉拢权臣,是为了谢家?
然而谢期看来,纯淑妃实在多此一举,太子身子虽然不康健,确实昭告天下册立的东宫储君,此时陛下重病在身,再着急也要以静制动,纯淑妃却频繁召见朝中重臣之妻,很不明智。
“得知你要来,孤叫御膳房准备了一些差点,姑娘可以尝一尝。”
“在我母妃宫中用膳,一定吃的不太饱。”
作为儿子最是了解自己的母妃,因为在乎自己出身,背后总被那些出身世家的贵说嘴,纯淑妃太过在乎规矩,总是要求自己比那些贵
们做的更好,一举一动都要更加贵气。
吃饭的时候也是如此,一盘菜再吃也只用三
,且一定只吃七分饱,绝不多食,谁同她一起用膳,都是不怎么自在的。
更何况是子如此跳脱的她。
太子脸上温和的笑容,和那种陌生的熟稔感,让谢期觉得疑惑。
待茶点端上来时,这种疑惑达到了巅峰。
一碟桂花牛糕还算是有心之
打听到她的喜好,而这一碟绿豆冰糕,便是打听也打听不来的了。
她嘴刁的很,嫌弃寻常绿豆糕有豆腥味儿还满嘴的渣滓,的
味不好,却
吃绿豆味道,秦敷亲自将绿豆洗净,一个个豆子扒了皮,加
黄油牛
和果汁,这的这种软糯糯的冰糕,她才
吃。
然而这绿豆粒小,一个个扒皮实在是个浩大工程,娘亲掌管谢家中馈,没什么时间做,谢期也不愿为了一吃食就劳动下
,叫他们剥豆子皮,不然这一整天什么都不用做净剥豆子皮了。
而且也因为是冰糕,做成就要放在冰窖中镇着,不过两三放着不吃就会坏。
秦敷说,做上一回忒磨牙,为了不让母亲劳动,谢期也就违心的说,不大喜欢吃。
久而久之,秦敷就真的以为她不喜欢。
除了这绿豆冰糕,黄馅的莲花酥,玉露团,也都是她惯常
吃的,谢期再看向太子,色中出现一丝警惕。
如此无事献殷勤,实在非即盗,她与太子如今是第一回见面,他打的什么主意?
太子轻轻一叹:“姑娘不必往心里去,孤没有旁的意思,孤在宫中总是独自一,也没有年纪相近的兄弟姐妹陪伴,有些孤独,姑娘就当是,可怜可怜这个小可怜太子殿下,陪孤说说话吧。”
太子还可怜?是装的吧。
皇帝不是没有别的皇子,比如那位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