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小的回去没法代,我们殿下又要伤心,这多思本就伤身,我们殿下……”
“好,好,那我就代小收下殿下的赏赐,多谢殿下惦记我们家这个丫
。”
小黄门满意的笑了。
待那小黄门回去复命,秦敷的脸色更加臭:“什么当做妹妹看,是妹妹吗,说的冠冕堂皇的,那太子可是个小狐狸,跟他那蠢货娘可不一样。”
“娘,您别气了,殿下不过是赏赐东西,还能把我们吃了?”
“你呀,这样没心没肺的,我是怕他瞧上了我的小鸢鸟,指名要你进宫去做什么劳什子太子妃。”
“嘿嘿,娘这是关心则,我的婚事说到底还不是爹爹和娘说了算,不说太子没瞧上我,我们就是说了一会儿话罢了,就算真瞧上了我,总要跟爹爹商量,不然就是结仇不是结亲了。”
秦敷点,这说的倒是。
“傻孩子,你可知道为何你爹不愿你嫁给太子?”
谢期也觉得怪,当初萧直继位,她宫都不是以皇后之礼相待,刚
宫时与孙芍王若君一样,都是贵嫔,饶是这样,也不知萧直到底跟谢光承诺了什么,他居然忍了。
“你爹心气高,总觉得我们的小鸢鸟要嫁个世上最好的男儿,太子身份是够了,才学相貌也是一等一,可惜身子骨太弱了……”
秦敷压低了声音,瞧瞧在她耳边说:“听说,太子的身子,可能这辈子都没子嗣。”
谢期瞪大眼睛。
秦敷叹气摇:“不然你道西京这些世家,为什么都不愿把
儿送
宫中给太子做妃。”
谢期了然,太子身子弱也就罢了,若是自家儿送进去,能生个一儿半
也有利可图,若是能生育皇子,等太子没了,便是下一任皇帝的有力角逐者,而皇子还小,在大梁太后理所当然能够摄政。
可若太子的身子弱到不能生育,儿送进去便是守活寡,这未来的皇帝跟自己没半分关系,便是位尊如太后也是说不上话的,只会平白搭上自家一个大好的姑娘。
“这些世家,真是跟苍蝇一样,见到利益,嗅到新鲜血就凑上去叮咬,有风险便嗡嗡的飞走,一哄而散,真是可恶。”
秦敷一愣,哈哈笑了出来,这样形容也没毛病。
“这傻孩子,你也是出身五姓大族的谢氏呢,这样骂岂不是将自己也骂了进去。”
谢期努努嘴,他们家也有些不同,谢光跟本家关系并不是太好。
不愿说这些糟心事,谢期是有意岔开话题,便兴致勃勃的打开木盒子,盒子很漂亮,是漆盒,上有白鹇鸟的描金花纹,小鸟是用螺钿拼成,很有意趣。
打开盒子,里面是两只相同的蝴蝶步摇,花丝工艺倒是不怎么稀,有钱的富商也能买得到,让目瞪
呆的,是上面嵌着的两颗金刚石蝴蝶,通体透明展翅欲飞,雕刻的活灵活现,就是镂空内雕的手艺。
“萧皇孙,您这边走,到了建章门,除了陛下和太子都得步行,更何况是您呢,您现在没有爵位,这到了内宫,是不能乘辇的,得辛苦您步行。”
看门的内侍官这说话的语气,谢期都听出来,看似尊敬实则透着满满的轻蔑和瞧不起了。
而被嘲讽的对象,居然是个熟。
第37章 变化
比起在白云观的那次偶遇, 萧直换了一身净的绸缎衣裳,脸也洗的
净净,露出这一张白皙的脸和明亮上挑的凤眼, 很是有几分英俊。
可宫里的踩低捧高, 哪管他是不是个英俊青年, 连一个看门的小太监都能奚落他这个龙子凤孙。
真是可笑, 谁能想到, 十年后那个一手遮天说一不二的萧直,居然面对一个看门的小太监,都要卑躬屈膝夹着尾做
呢。
白云观那次见面, 前世也曾发生过。
但这一回,宫门相见, 是这辈子第一次发生的事。
谢期只是冷眼看着,萧直这副竭力隐忍的模样, 只觉得活该,想去啐他一。
“谢家夫和小姐, 这是要出宫啊,您家的马车早就候着啦,要出宫门还得走上一段时间,您要出宫打发
来知会一声,
叫您家的马车在宫门
等着, 不也省着您和小姐走路。”
小太监对他们的谄媚和对萧直的看不起, 简直如两个极端。
“多谢小王公公,就这么一小段, 我们走过去便是了, 这旁也没有把马车停在建章宫门
的,我们也不好
这个规矩。”
“瞧夫说的, 谢大将军是陛下肱骨,便是
些规矩也没什么。”
秦敷只是笑笑,不欲多生事端,拉着谢期就要走。
这个小太监还在催促萧直,内宫有太监来接,还没走几步,谢期忽然高声道:“小王公公,今不止我们母
宫,那一位是什么
啊。”
小太监有意讨好:“嗨,姑娘不知道吗,就是那位啊,戾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