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连环计？”
萧直冤枉死了：“真的不是我，是公孙兰。”
谢期满脸狐疑，摆明就是不信任何他说的话。
“是真的，公孙家的内宅事，公孙兰是老首富的重孙，父亲是公孙遗的嫡出长兄，原配所生，公孙遗是继室所生。按理说，公孙家的爵位理应是给公孙兰的，但公孙遗的嫡出长兄早逝，公孙遗的亲娘，又是老太太的堂侄
，他们家是个大家族，争斗的厉害。
公孙遗想娶你，公孙兰也想娶你，公孙遗的亲娘何氏在他们内宅宣扬，你跟他儿子定了婚事，公孙兰那房便着了急，我安排的
手和他安排的都在船上，各依计行事，彼此之间都不知打算，公孙兰的是打算让公孙遗推你落水，彻底让他娶不到你，公孙兰的上船晚，并不知我先得了手，只看到公孙遗衣衫不整从画舫了跑出来，还施行计策，这才推你落水。”
谢期面无表
，心中没有丝毫波动。
“是真的，此事我决没骗你。”
“是吗？那你倒是把那
的带来，叫我好好审一审，我才相信。”
萧直有点高兴：“我带过来，你就信吗？那推公孙遗，致使你落水的小厮，我已经处置了，但公孙兰是当事者，我带他来……”
谢期偏过
，语气不耐：“罢了，带过来又如何，知道不是你做的又如何？你没得好处？在我爹爹面前成了我的救命恩，好一个本分正直的大好。你现在是皇帝，九五之尊，哪怕强迫公孙兰，让他承认是他做的，他敢违令？”
在她眼中，他竟然是这样的吗？
萧直垂眸，解释的话根本说不出
，他可不就是这样的，上辈子他纵容周慧荑，便是知道她戕害妃子也不管不顾，
死他爹爹，利用她大哥弟弟，害她难产而亡。
那时他更多是顾忌前朝，周慧荑做的事，他知道一些，并不知道全貌，却从没管过。
左右她害的，是他政敌的儿，对待敌，不择手段，斩尽杀绝，才是他萧直。
他现在总算明白，萧琰当初叹他，做事不留余地，到时有的后悔，是什么意思。
纵然他没想杀谢觞，谢觞被他一手扶持起来的新党死，难道就跟他毫无关系？那一碗一碗的凉药，是另一个叫萧直的让她喝的吗？
他对不起她。
一个身形如此高大的男，还是掌握天下的九五之尊，堂堂帝王，因为她的厌恶，此刻却缩在马车的一角，期期艾艾的看她。
谢期却歪着，不看他。
“我现在已经落到你手里，你本事通天，连我爹娘都能说服配合你偷天换，你连身份都给我编好了新的，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我还能管得了你吗？”
闭上了眼，再也不想瞧他。
“阿鸢……”
萧直伸出手，想要碰碰她，却在对上她好似万念俱灰一样的色时，痛苦万分，收回手，攥紧拳。
马车内沉默了下来，只有车
行在路上时发出的呼呼声。
“陛下，到了。”
马车停下，萧直小心翼翼的，拉了拉谢期的衣角：“先跟我下来行吗，这里路不太好走的，我扶你好不好。”
第章 决裂
“这里是九渊山？”
此处空谷幽幽, 鸟语花香，山水空灵，台阶宽敞一看便是宫中匠所制, 但九曲回肠, 简直像误
绝谷。
萧直颔首, 一直在她身边护着她。
她厌烦他, 不让他碰, 萧直便虚虚张着手，生怕她跌一跤，刚下过雨, 台阶上是湿滑的很，萧直心惊胆战。
九渊山, 算是萧家先祖龙兴之地了，据说萧家□□, 便是在九渊山见到天降仙，被授予《玄天兵书》, 说他是天命所归的帝王，自此起兵，一呼百应，推翻了旧朝。
这种带着话传说的故事，无非是为了抬高萧氏的身价, 毕竟□□是妥妥的泥腿子出身, 过丐帮，当过包身工。
萧家皇陵就在九渊山的不远处。
萧琰在这里, 是为了死后好直接葬皇陵吗？
没一会儿, 行宫便映眼帘，谢期一直在沉默, 萧直小心翼翼的，也不敢随意说话，只是引着路，护着她往前走。
迎着他们出来的是个脸生的小太监，但谢期认出来了，他是萧琰身边内侍官小德关的徒弟，也是在甘泉宫阻拦过她的那个。
他垂着，根本就不敢看谢期。
“今皇叔身子如何？”萧直开问。
小太监的声音带着哭腔：“陛下一直昏迷，今才清醒了一个时辰，饭吃不下去，合着药汁子一起吐了出来，太医说就在这两天了。”
萧直比往更加沉默。
他带着谢期进去，拐过一道回廊，忽然站定，那厚实的木雕屏风后，便是萧琰。
谢期抬脚，就像过去，质问一下萧琰，他到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