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百姓听此后,谁敢造反。”
徐行摇了摇,暗忖道。
后为了宣扬太祖的得国之正,编排起太祖传说起来,一点也不客气。什么生来异香满室、母梦有蛟龙
体,赤帝子斩白帝子、胸有三嬬……等等,都是什么离谱写什么。偏偏愚民还吃这一套。
相比之下,他这斩仙,还算正常一些。
“等等……”
“这说书先生……”
“苏学士?”
就在徐行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回扫了一眼说书先生。
这一扫之前不要紧,扫了之后,顿时惊诧了一下。
此时的苏学士尽管刮掉了虬髯,面容老态了一些。
但徐行与苏学士在狱中可是待了不短的时间,再加之他此时识过,所以只看了一眼,就看出了这说书先生正是当年叱咤凤溪国文坛的苏大学士——苏彻。
“天德帝……”
“哦,不……徐大……”
刚喝茶润喉的苏学士也注意到了徐行,他差点没忍住,让喝的茶水从喉咙眼里
出来。
不过他亦被茶水倏地炝了几下。
于是连忙将茶盏放下,一边用衣袖擦拭嘴角,一边起身准备对徐行施礼。
今时不同往。
徐行已经贵为皇帝了。
不过曾为官员的苏学士也知道,此时不宜露徐行的身份,所以他在“天德帝”三字还未说出
的时候,连忙改
称呼徐行为“徐大
”。
“路边茶馆,聊聊。”
徐行起了兴致。
他没想到,路边编排他的说书先生,竟是和他有狱友之的苏学士。
“请。”
苏学士将大瓷碗里的赏钱揣进兜里,然后将白纸扇在腰间,就负着手,跟随徐行
了路边的茶馆,叫了一个上座,和一壶上品的好茶。
……
几盏茶灌肚。
苏学士见到旧,也敞开了心扉,“不当官了。天德元年,你取了天下,邀我
朝当官,我故意避开你派来的钦差,躲在了屋外,一直等了三天三夜,等到钦差走了,我才回了家。”
“后来,我就来了京,见说书有趣,就说起了书。”
“当官没甚滋味。”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嘛。”
他豪爽一笑,笑中掺杂着苦意。
在连续几次官场失意后,他也明白了,自己就不是什么当官的料。
朝,也只能去给新帝写诗写词。
而不是去当宰辅,为国为民。
他明白,自己为国为民就是害了黎民百姓,匡扶社稷,他是真没这本事。
崇明帝在朝时,他还能骂骂昏君当道,自己一腔抱负难以舒展。
可徐行吊民伐罪,另立新朝后……与他相熟的徐行派钦差给他赐官,赐的也是清流闲职。
他当即就清楚了自己的斤两。
自此后,再无朝为官的想法了。
“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