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正好借机向义父挑明此事,哪怕等待他的是义父的苛责甚至盛怒。
他与姜姃纠缠、隐忍了这么久,不管怎样都要摆脱她,与自己喜欢的在一起。
虎跃楼距离苏府需要一个多时辰的车程,抵达附近的街角时已经是午后。
逢月撩开车帘向楼上望,视线被路旁茂密的槐树遮挡,跳下马车走远些,才隐约看见楼顶那片随风飘逸的素白衣角。
祁沐恩也注意到那辆停住的马车,来回挪动着步子,终是无法透过槐树寻觅到逢月的身影,快步走到楼梯旁,期待又不安地向下望着。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一下下踏在他的心,转瞬间,竟是一个陌生的灰衣老
出现在眼前。
周妈看着祁沐恩一身白衣,身前还坠着一块的鱼形玉佩,知道他便是逢月要找的祁公子,上前福了福,自报家门。
祁沐恩征愣了一瞬才躬身还礼,竭力掩饰着眸中的失意之色,“苏少夫”四个字怎么都叫不出
,直接问道:“她还好吗?”
周妈笑着回:“劳烦公子惦念,姑娘已经没事儿了,她今托老
来是想问问公子,如何认识的桑婉姑娘?”
街角向东不远处,苏府的马车悄然停下,帘幔被撩开一条缝隙,淡淡的酒香顺着车窗飘散开来。
苏景玉拈着袖沾了沾嘴角,锐利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前方的一举一动。
虎跃楼下,一个身形丰腴的黄衣的子手执团扇,快步隐没于楼后消失不见。
姜姃?苏景玉眸光一凛,视线极快地向逢月的马车望去,只见她跳下马车,仰望向虎跃楼,之后对身边的周妈说了些什么,周妈点
,独自奔虎跃楼而去,她目送她走远了,又重回到马车上,车帘落下后再未开启,直到周妈归来,马车又缓缓向东驶去。
苏景玉紧绷着的下颌终于放松下来,慵懒地歪在座椅上,望着远去的马车畅快地拎起酒壶饮了一。
心道这丫还不算太笨,就是眼光实在是差了些,不过看她老老实实地坐在车里,分明对那姓祁的没什么兴趣!
也对,整守着他这等才貌俱佳的夫君,又怎么可能看上别的男
?!
苏景玉洋洋自得地挑眉,执着酒壶在车壁上敲了两下,马车调转车,追着前方而去,他随即手指一收,帘幔垂下,俊脸隐在一片
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