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来,恍惚地看见那朵被血染红的莲花。
垂下眼去?,跌一片寂灭的黑暗。
*
不知为何,今有些异样,众臣在殿前等了又等,始终不见内官传唤进殿。
夏清晨飘起微雨,叶亭宴绯色的衣袍被打湿了一片,他抿着嘴唇,突地回忆起初登高阳台时被打湿的衣袖。
随之而来的是缱绻温的抚摸和一双带着水汽的眼睛。
他昨想尽办法?,才从玉秋实那里得了那个消息,问那一句“卿知否”也只是为了确定落薇知不知晓她身边
的身份,得了她的答复,他才好想下一步的谋划。
不过他心中也隐约能够猜到些——来见他,是关系身?家?命的隐秘之事,落薇只带着这一个宫
,足见她的信任。
先?前他还有疑惑,若这宫是她的旧友,还好解释一些。
她向来是重之
,冒着风险救下旧友,是她做得出来的事
。
不过重的是从前的她。
“”之一字,还有这样的分量吗?
若有,那她当年写信哄骗他吃下那令他气力尽失的糕点时,可?犹豫过一分?
旧伤处突兀地痛了一下,叶亭宴微微蹙眉,又强迫自?己舒展开来,决意不再去?想这些事。
他定了定,捂着不知为何隐隐泛起痛楚的旧伤,漫不经心地思索起来,此局难,却也没有那么难,只不知有没有机会转嫁到别
的身?上去?,除却皇帝和宰辅,当年他的仇
,并非只有逯恒、林奎山这几个。
正当他在心中择选是这个好还是那个好的时候,内殿忽地出来一个内官,朝众臣一揖,恭恭敬敬地道:“各位大,陛下今
罢了早朝,请诸位回罢。”
他一怔,还未多想,那内官便?凑了过来,低声道:“叶大留步。”
内官为他撑起了一把竹骨伞,叶亭宴随他逆着流走去?,问:“陛下还留了太师和政事堂几位大
,可?见并非龙体不安,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罢早朝?”
那内官凑近了些,声音带着清晨细雨微茫的雾气:“大不知——皇后娘娘今晨遇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