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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讨好了二十几年的男,如果不是她,刘朋只能在农村当一辈子农民,那年为了他这个知青能顺利返城,她去了城里的街道办跪求他们接收她男
的档案,一个秃
主任见她有几分姿色,把她带到厕所,猥亵了她,才签字。而自己这个傻
,沾沾自喜的认为,她的付出是伟大的,是光荣的,即便最后没有得到刘朋的几分温
,她也是满足的,只要这个男
不离开她就行。
一直委曲求全二十年,如今刘朋竟然背叛了她,她恨呀,恨得晚上睡不着,恨得捶着胸一坐就是一整晚。
如果不是为了儿子的前程,她甚至想要不顾一切杀了那对狗男。
如今,胡杏棉清楚的明白,儿子再跟着那群混子瞎搞下去,迟早会出大事,成为替罪羊的子就在眼前。
这些年来,刘朋这个男对自己没感
,对儿子也很少关心,上次骂儿子是野种,是街道办主任下的崽子,还骂她下贱,那些话让胡杏棉崩溃,拿刀差点拼命,她很清楚的知道儿子是刘家的种,她为了刘朋奉献了自己的身子,不仅没得到刘朋的半点感激,还被怀疑儿子不是亲生的,她感觉比杀了她还难受,这些年,她的付出,就是一个笑话啊。
如今这个男在外面有了
,而且这个
还是好姐妹的妹妹,听说小野/种四岁了,想到这里,胡杏棉一额
的冷汗,真出事,她的儿子一定是被放弃的那一方,公婆都不在了,自己的儿子根本不可能得到刘朋这个男
的一丝心疼。
“厂长,你放心,我儿子明天一定去上班。”胡杏棉卑躬屈膝地赔笑。
陈北生怀疑的多看了她一眼:“确定他会来?”
“确定,万分确定!”胡杏棉点如捣蒜,“他最近成熟不少,会来的。”
以前没把上一任厂长放在眼里,因为知道那个厂长迟早会出事,可在今天,面对陈北生这个比上任厂长资历更浅的小年轻,胡杏棉却有了敬畏之心,她选择伏低做小。
胡杏棉急匆匆离开,陈北生见她没拿走那条中华烟,眼里闪过一抹无奈,张钰青见状,一把抢走烟:“我跑得快,我去追她!”
一溜烟追出去,甩动了又长又直又黑的马尾,极其青春洋溢,杨顺心痛得不得了,嘴里塞食物,叽里咕噜:“家送礼,收着呀,靠那点死工资,永远发不了财。”
把烟还回去的张钰青重新跑回来,听到表哥的话,她认真解释:“受贿的事,不能!”
瞧见表妹不喜欢,杨顺赶紧点,转而夸赞陈北生有派
:“上次我听说你是厂长,还以为别
在胡说八道,一个小年轻,怎么可能管理一个厂嘛,今天在这里吃了饭,我才相信,你真的是一个有能力的
。”
“噢。”陈北生笑容不减,给杨顺倒酒,“就因为有给我送礼?”
白瓷杯子小,一的量,杨顺拿起杯子接酒,一
闷:“不是,反倒是你经受的住诱惑,不收礼,我才相信你非一般
。”
陈北生又给杨顺倒了一杯酒。
张钰青见到自家表哥喝了一杯又一杯,提醒:“顺子哥,你要上夜班。”
又对陈北生代:“别给他倒酒了。”
“那烧锅炉的活,谁,谁
去!”杨顺丝毫不在意,“最近有个老板请我工作,一个月开五百哩,等过两天,拿到个体户营业执照,我就白天上班,晚上有空再去批发一点货物出来摆摊,放心,你顺子哥不去海上走私,也能成为万元户。”
“谁请你工作?”工资开得忒高了点,这让张钰青有点怀疑是不是有在做局,想要害杨顺。
之前这位表哥脾气躁,平时得罪的
不少,上次出海去捕龙虾,还一言不合与
上了,虽没受伤,但也被附近的渔民骂了好久。
陈北生眼底闪过诧异之色,等着听杨顺做的是什么新工作,如今厂长的工资加奖金三百一个月,而普通的工按照技术职称开工资一个月七八十到一百五十不等,这一开
就是五百的月工资,真不是一般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