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挺过去，然后你马上娶了新媳
，我、我就……”
唐墨“嗖”地睁大眼：“呸呸呸，你这胎怀的顺利，肯定?母子平安，不对！我咋可能另娶？我不是那种没良心?的男
！”
“知知面?不知心?啊，”姜冬月瞪他一眼，顺着?往下编，“你后娶的就是工地上做饭的寡，所以我才不让你去工地，知道了吧？”
赶紧记脑子里，以后别瞎想那么多?！
唐墨挠挠
，半信半疑地道：“不能吧？我就是黑了良心?，也没钱再娶啊。”
姜冬月顿了顿：“……你有。”
她?翻转扫炕炊帚，“咚咚”敲了两下床，“要不你再想想？”
唐墨：“？！”
唐墨霎时间脸色
彩纷呈，好像打?翻了调料铺，红的白的黑的什么色都有，结结
说不出话来。
“我，我那个……冬月你别生气?，我……”
看他这样，姜冬月胆气?更壮了些，顺手打?他一记，说道：“我不生气?，你的私房钱早叫我抄了。以后老实点儿，记住了吗？”
第4章 “真相”（下）
“我^*%￥……”
唐墨脑子里
哄哄绕成一团, 他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怎么私房钱全没了?还挨训呢？
“不不不，肯定不可能。”唐墨奋力转动脑子, 试图找出
绽，“那工地根本没
，别说?寡了?，母蚊子也没有半只，我上哪儿去跟别鬼混？”
他越说?越觉得有道理，炸起的汗毛慢慢躺平，“冬月, 你肯定是怕我像陈
军那样勾三搭四，所?以故意编故事诓我，对不对？”
不该明的时候瞎机灵……姜冬月转过脸不看唐墨, 反手又捶他两下：“城里工地那么多, 我哪知道你跟谁家的搞到一块儿了?？反正就是不许再去工地！”
唐墨：“……”
他非常想反驳, 但狗咬刺猬无?从下嘴, 刚起个就挨姜冬月两炊帚。
“坐老实点儿。还有，小贵子的事你往后少?管, 他那么大个了?又不是缺胳膊少?腿, 年年占着你跟你妈的好处还嫌不够，要死要活地非从咱家借三百块钱。要不是没钱看医生, 我至于?躺木板床上没管吗？”
这倒不全是假话。从前她难产的时候，卫生所?大夫看着
?况不好，让马秀兰先回家拿钱，预备实在生不出来送城里医院。
但马秀兰不肯。
若非姜冬月命大, 她真的很可能一尸两命。
如今三十年过去，提起这事姜冬月仍然觉得气愤, 那点子心虚瞬间?飞到九霄云外，捡着能说?的噼里啪啦开始数落唐墨。
“不让你
什么非要去，谁好谁赖分不清……”
唐墨一愣一愣地听完，忍不住叹气：“你是不是早就想骂我了?？说?这么多话也不打磕。”
姜冬月瞪唐墨一眼，心说?我给你守寡三十年，别说?骂两句，便是打几顿也使得。
当?然，她今天能骂得这么顺畅，全靠从前打过底儿。
那时候
子太难熬，她每年上坟都气咻咻骂唐墨一顿，先骂他狠心撇下她们?母子三受苦，再骂他有眼无?珠把?马秀兰和唐贵当?个宝。最?后骂他狼心狗肺，半辈子临了?都没给妻儿留点钱财傍身，简直不是个东西。
习惯成自然，有一回清明节赶上浇地，她匆匆烧了?纸钱准备走?，唐笑笑居然嘟着嘴小声提醒：“妈，还缺一段儿呢。”
气得姜冬月哭笑不得。
“骂你也不冤，哼~”姜冬月出了?
郁气，推推唐墨让他起来，“我跟笑笑说?好了?今天做南瓜饼，得先和面。你也别想那么多，往后咱们?该咋过还咋过。”
世上像她这样的少?，至少?唐墨没有这种福运。如果?她坚持用唐墨完全不知道的事?指责他，对唐墨来说?是非常不公平的，不如就这样糊弄过去。
她也没什么大要求，只要唐墨还在，子总能过得比从前容易些。
但唐墨不这样想。
他听见“笑笑”俩字瞬间?支棱起来，是啊，他还有闺呢！
“冬月，梦都是反的，梦里越苦，醒来越甜，你千万不能把?做梦当?真。”唐墨换个姿势坐着，努力压榨脑仁儿，“你想想，要是你真的出事，那我就成了?光棍。一条光棍挑着闺和儿子，就算兜里有几十块钱，家寡也看不上我啊，跟着我能过啥好子？还不如进城当?保姆。”
姜冬月：“……” 姜冬月
吸了?气，揪住唐墨耳朵用力拧，“你他妈还有脸跟我提闺！你知不知道笑笑……”
她方才数落得酣畅淋漓，这会儿却忽然心痛如绞，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大颗滚落。
“笑笑才六岁啊，小短腿没你胳膊长，大晚上一个跑姥姥家搬救兵，摔得鼻青脸肿。你、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