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好。太聪明了，你能把控得住？”老爷子站起来，抽着烟斗，走到窗
，拉开窗帘，看着庭院灯光照耀下的一砖一石，一
一木，老爷子叹了一气：“年轻的时候，你发现吸引你的
是那种有风采，思想跟你在同一层次，甚至和你势均力敌的，半生已过，你会发现对方蠢钝一些没什么不好。”
冯学明透过玻璃窗看着窗外的景致，有时候他觉得外公很割裂，他把室内所有原始设计都去掉了，看不出一丝原来的痕迹，但是室外却保留得很完整，完整到一砖一瓦，都不许变样，唯独树木长大，花成丛而已。
这都源于他的原配，当年从上海来港城的陈家大小姐，据说是她亲手设计了这套房子，最后离开这里回到上海。
“外公，我也这么认为，不过蠢钝可以，但是拎不清，却很让
疼。冷她一阵子吧？至少她得听话，您说呢？”冯学明说“拎不清”的时候用了上海话发音。
听见外孙的这个发音，老爷子身体一顿，从刚刚过来的时候，港城上层的华几乎都说着一流利的上海话，到现在基本粤语，已经很少听见那一老上海腔了。
他喜欢这个外孙，最喜欢的地方就是他私下能说一地道的上海话。
“外公，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您早点休息。”
老爷子点，让他出去。
第3章
◎陈家旧事◎
冯学明开车从半山离开，前往自己的公寓。
打开门，他走到吧台边，拿出酒杯，拔开洋酒的瓶塞，倒了小半杯酒，刚才去酒吧才喝了没几，就被许妙儿和表妹找来了。
里面电话铃声响起来，他走进来接电话，听见电话对过一阵急促的怪怨声，他叫了一声：“妈。”
“学明，你外公跟你说了什么？”
“外婆跟您打电话了？”这句话完全是废话。
“你就听你外公的话，顺着他不行吗？”他妈沉吟了一会儿，“你外婆说，你外公保存了那个和她儿子的照片，当年那个走得决绝，指天誓
永不原谅你外公。但是谁知道呢？她在内地这些年肯定受了不少苦，兴许心思变了呢？如果你外公这个时候去找她，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愿意原谅你外公了呢？那就什么变数都有可能。”
外公不像半山那些宅邸的其他主，有了大房还有二房和三房，这些年来只有外婆一个太太，都说外公为了外婆，和原配决裂，专
于外婆，连外婆在外因此而骄傲，不过家里都知道，这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