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
走动间,她感觉背后有一道目光扎着,那位与左霆举止熟稔的,还在看她。
约又走了一刻钟,终于到了中军大帐。
越姜被左霆示意停在原地,而他,则隔着大帐在外请示。
“主公,已经带到。”
“进。”简短有力的一个字。
左霆虚行一个礼,而后转来示意她。
越姜上前,顺着他手下撩开的帐子往里去。一进去,便是两道直白的目光。
其中一她见过,长须覆面,气质温和,正是之前被
推着进营地时她撞见的那
,那些士卒唤他孙公,他还停着看了她一会儿。
另一个……越姜敛目,朝其欠身。
匆匆一眼而过的,是对方极具侵略的长相,他的眼睛里是一眼就能望出的野心,睥睨四海,抬眼间,全是攻击
。
望得心里一颤,不敢多瞧。
左霆上前揖首,“主公,这位便是昨夜一道带回的子。”
裴镇颔首,目光一扫而过,移开。
形容狼狈,发髻颓,低首收眉,只余额前一抹白皙照进
眼。
是一副美胚子样,还是个眼睛安分的。
“孙公,此事由你定夺。”单手搭于膝上,他朝孙颌的方向点着下。
孙颌应是。
他看向越姜,子还是低垂目光盯着地上,没有抬
。他笑了笑,“姑娘不必忧心,孙某只是觉得你眼熟。”
“洛都越家,姑娘可曾听过?”
越姜眼睫抖动一下,终于,肯抬来看。
脸上的灰尘依旧在,灰黑蹭着白雪,她迟疑一会儿,在确定他眼中没有敌意后,对着孙颌点了点。
“听过的。”
“我……便是出自越家。”
孙颌拊掌笑,“那便是了,孙某果真没记错。”
“某曾上过越府,与越家算起来,还算有缘。”
……
越姜静静听着,而后又听他问,“越凛是你何?”
越姜眸中微滞,须臾,眼中的波动平静,“乃是生父。”
父亲,走了也有几年了。
世十几年,越家一个个的都走了,没剩下几个了。
孙颌点,“那你便是越姜了?”
如此容貌,又是越凛之,那肯定是越家有名的美
越姜了。
只是前几年还能听到她的名声,自越凛走后,便不知道她去哪了。
“是。”
裴镇眉心微动,多看了她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