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我去叫她过来。”
“不用了。”郑心童并不感兴趣,“我就过来瞧瞧。”
庆月笑道:“那你与我坐一块儿吧。”
庆月挽着她一同坐下,不多时,就陆陆续续有姑娘过去见礼问安,盛兮颜这里围着的眼可见的少了近一半。
使带着签子出去了,又去了另外两个花榭,让
挑选,再又登记到花名册后,送去了三位大家那里。
太后和三位大家都在东边的花榭里,除了她们以外,还有几位勋贵宗室家的夫王妃,都是陪着太后一起来的。
卫大家照例翻看了一遍花名册,一眼就看到了有拿了六根签子,不禁惊叹道:“今年竟有
选了六项?”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有自信挑六根签子的,这可是学开办以来的第一次!
“是为了太后娘娘的许诺来的吧。”郑公国夫讨巧地凑趣道,“娘娘您的许诺可是为我们大荣朝激出了不少才
呢。”
太后自得地笑了笑,又道:“子无才便是德,才
什么的不过是虚名,
子还是当贤惠,相夫教子更为重要。”
四周皆是频频应是声。
卫大家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只当没听到,低又继续看花名册。
子并非不如男儿,她们只是得到的机会远比男儿要少,她们可以更出色的!
“卫妍。”太后在上问道,“拿了六根签子的,是哪家的姑娘?”
卫妍是卫大家的本名。
她十六岁那年自梳,一生奉献于琴艺和学,如今刚过四十,容貌秀美,气质温雅。
她抬含笑道:“是赵家姑娘,闺名元柔。”
赵元柔?!
太后脸上的笑立刻僵硬了下来,心有一团火在不停地跳动,几乎快要冲出来了。
怎么又是她!
皇帝给秦惟和赵元柔赐婚时,完全没有事先知会过太后,直接就自己下了旨,太后知道后又气又怒,可圣旨都已经下了,太后也没办法,为此跟皇帝冷战了几天也就只能作罢。
只是每每想到,她放在手心里当宝的小儿子非要娶这个赵元柔,就憋得难受。
赵元柔简直太不要脸了。
勾三搭四,摇摆不定,还偏张扬,在京城里
闹成了这样,让儿子也跟着丢尽了颜面。
而且这什么赵家,根本连听都没听说过,也不知道是哪门子阿猫阿狗,赵氏哪有资格当亲王妃?太后原本想得好好的,给儿子挑的王妃至少也得数一数二的名门世家,赵氏连当个侧妃都不够格,最多只能为妾!
要不是怕儿子跟她离心,太后真想赐下一道白绫,让赵氏早早了结算了。
太后揉了揉眉心,大好的心一下了就被
坏了。
众知缘由也不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就触了太后的霉
。
太后意兴阑珊地说道:“开始吧。”
卫妍微微一笑,和另外两位大家换了一下目光,就向使
吩咐道:“那就开始吧。”
使应了一声,敲响了一面铜锣。
轻脆的锣声传到了每一个花榭。
这四个花榭呈环形拱卫着中间的一个小小的湖泊,在湖泊的中央有一个暖亭,而花榭的四周则有梅林环绕,正值梅花初绽的时节,清冽的梅香萦在空气中萦绕,极尽清幽。
每一比试的姑娘都会从各自的花榭来到湖泊中央的这个小亭子,而从四个花榭都能看到亭子里的动向。
第一是诗词。
卫妍请太后定题。
太后兴趣缺缺地随道:“就梅好了。”
卫妍含笑应道:“是。”
卫妍写了一个“梅”字,就让使出去传话,以梅为题,自由创作,可以写诗,也可以作赋,时间为一炷香。
有七位姑娘依次从花榭出来,沿着小桥走到了亭子里。
亭中已经摆好了几张书案,又由使提前研好了磨,她们对着卫妍写的那个“梅”字,有的沉吟,有的念念有词,唯有赵元柔似乎早已成竹在胸,她第一个执笔,下笔如有,等她写完,其他
还都在沉思。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所有都写好了。
然后,就由使呈到了太后这里,由太后和几位大家一赏读。
临时出题,在一炷香的时间里,能做出一首完整的诗词,有意境且能押韵,其实并不容易。
卫妍每一首都会认真赏析。
她才刚看完三首,太后忽然开了,念念有词:“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好诗!”她说道:“这首极佳。可以得魁首。”
太后的一句“极佳”已经是最好的赞誉了。
卫妍先是飞快地把几篇诗词都扫完了,这篇果然最为出色,让眼前一亮,一共只有四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