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持朝政,可是挑来选去,总觉得差一点什么。”
“差什么呢?”舒筠往他胸膛靠了靠,贴得他更紧了些。
“那一双双眼睛,要么平澜无水,看起来城府极,要么充满了算计与功利,朕一眼就能看穿,这些脸谱朕在后宫见多了,或许各有千秋,千姿百态,却有一样相同。”
“什么?”
“没朕的眼。”
舒筠轻笑,探出手去刮他下颌,“那我何德何能了陛下的眼?莫不是陛下被我亲一
便赖上我吧?”
裴钺呼吸骤顿,幽的眼底忽然有一撮明亮的火焰在跳跃,
“朕这一生北驱蒙兀,南抚蛮夷,东绞倭寇,西掠川藏,算得上叱咤风云,死在朕手底下的不计其数,朕心肠是硬的,每每夜半风声,独自一
躺在奉天殿芜顶时想,这一生大概也就是个孤家寡
,些许就是处处太硬了,看到你这样玉柔花软的
孩儿,眼
净地一眼能望到底,朕便想能取你一瓢柔软安放在心尖,也让我尝一尝这
间牵肠挂肚的滋味。”
舒筠闻言眼眶蓦地一红,扭扎进他的怀抱,
“陛下....”
姑娘一如初见时笨拙脑热,拽着他衣襟,将泪水蹭在他怀里,磕磕碰碰道,“我一眼见到七郎就喜欢上了。”
“是吗?”裴钺将心的姑娘揽在怀里,看着远处秋山尽染,叠翠流金,“你唤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