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妪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少年夺过手中的篮子后,手中只多了一锭银钱。
那少年也悄然消失在滂沱大雨中,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
那夜里。
他甚至还未曾来得及将身上的衣裳换下,桃枝藏在他怀中,小心翼翼护着,还有几分燥。
只是含苞的花蕊见了雨。
他看不见,只是抚着那柔的枝桠,再凑过去嗅了嗅,心中便生出一些难以言说的满足。
他浑身上下都是湿润的,少问他。
“你去了何处?”
祝如疏将手中的桃枝递到少手心里。
她手心是温热的,那温热在他冰冷的指尖一晃而过,让他有几分贪恋。
更多的却还是小心翼翼。
他仍然记得。
昨她未曾抱他。
老妪的话再次让他想起,这一切并非她所愿。
只有他一沉浸在成婚的满足感和欣喜中。
他以为将她束缚住,便能够得偿所愿,心满意足。
却并非他所想的那样。
在滂沱大雨中淋湿的狗,也会祈求得到主的喜欢,也会伸长了舌
去舔舐她的手背,想讨好她。
祝如疏将桃枝递到她手中。
他怕自己冰冷的指尖触碰到少的手心。
因为每每触碰之时,她都会像小动物般吓得一颤。
若是放在从前。
祝如疏会觉得有趣。
只是如今。
他只从她那处见着一个怕字。
她怕他。
他甚至怕她厌恶自己。
祝如疏又何尝不知晓,那地下室中的东西并非她所为,只是他不愿意听她亲说出来。
那就想凌迟。
像在用刀尖一片一片剜着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