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两就结束了。
他苍白的指尖印上勾勒着那纸张上那两个还未曾被划去的名讳。
地面铺陈开的血色尸身,少年立于其中,宛若置身于地狱中。
杀。
他将纸张收好,步步往外走。
少年的感官向来都相当敏锐,此处并未有老弱孺,像是知晓了他会来一般,其他
都被送走了。
他微微扬起,勾勒着唇边的笑。
同这雨帘一般,眼眸中淬着几分淡薄的冷。
他们在找他,在引他出来。
他来了,将所有都杀掉了。
将过往他们欠他的,他要将过往的一切一笔一笔拿回来。
所以谁也不知,究竟谁才是最后被抓住的那只卑劣的老鼠。
少年手中握紧灭灾,剑锋之上波光粼粼,锐利又嗜血。
“来了。”
霎那间,从天而降的一群落
院中的瓢泼大雨里,他们面露憎恶和嫌恶,
警惕,手中的剑直指少年。
少年长身如玉,手握灭灾,唇边勾勒着讽刺,他懒懒道。
“来送死的怎么又多了些。”
那些都是正道之
,听他出言如此狂妄,排
那中年男子骂道。
“不知今究竟是谁来送死!何不现出真面容,让诸位看看你这惨无
道,杀
如麻的畜生究竟是谁!”
少年抬起削尖脆弱的下,好似中年男
的话惹得他发笑。
“你还不配。”
那中年男气极了。
“你!”
身后年纪稍轻一些的男子将他拦下,恶声恶气问少年。
“你今就要死在此处,可有遗…”
他话还未曾说完,少年伸手极其矫健敏捷,手中握着剑,凌冽的剑光闪过,那已经身首异处。
那男子甚至还未曾反应过来,脸上还带着方才厌恶的色,落地,眼睛却永远闭不上了。
大雨淋漓,所有在雨中的都犹如被煮
滚烫的汤中,任
宰割后烹食的
食。
少年站在方才男站着的地上。
指尖抚上他湿透的衣裳,敛起眼眸只轻笑道。
“听,他方才是在问你的遗言吗?”
他只是立于群中,遍给这些
带来了极强的压迫感。
方才还出恶言的中年男子吓得脸色苍白,雨水淋湿他苍白发青的面容,他抖了抖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