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松了松一直绷紧的身子。
看向顾月明，感慨道：“过往只晓得弟妹画工厉害，哪里晓得弟妹旁的竟也这般厉害！”
顾月明才收回了看着吴掌柜和小六背影的视线，就听到了她的这一声感慨。
忍不住笑道：“这有何厉害？”
秦氏认认真真的数了起来：“方才，弟妹同吴掌柜这般的
物相处都半点不慌。”
甚至吴掌柜一路都客客气气的。
在秦氏来看，府城一家书局的掌柜，已然不算寻常物。
说着，又道：“还有你大哥的事
，来的路上我还一直担心着，谁曾想弟妹只是这么一提，事就定了下来。”
顾月明：“……”
顾月明无奈：“事能定下来，是大哥自己手艺好。”
秦氏摆手：“手艺再好，没了弟妹不也天天在家？”
偏偏，一旁的苏家大哥也认真的跟着点了点
：“是这个理。”
点之后，又看了苏湛清一眼。
压低着声音，避开了一旁的秦氏和顾月明，小声的道：“娘那天和我说担心二郎往后配不上弟妹，我还笑娘瞎
心。今天这么一看，二郎你可当真得奋力读书，争取早
拿个功名回来。”
过往从来未曾被家里催着要功名，如今连着被催促了两次的苏湛清：“……”
苏家大哥说罢，又郑重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湛清：“……”
*
苏家大哥在书局的事定下来之后，剩下的便是租买房子的事。
顾月明原本以为，苏湛清来时路上那句“有他”只是随
的安抚。
却没想到，从食肆离开之后，苏湛清又领着几去了一趟府学。
在府学东侧最近的一家食肆里取了一封信件之后，就径直领着几拐进了府学附近的一处巷子里。
等着他直接拿着钥匙开门，领着几进了一处院子之后。
不止是苏家大哥大嫂懵。
顾月明也有些愣：“……二郎何时寻的这处院子？”
苏湛清领着她四处看了看：“年前。”
顾月明默：“……年前？”
年前苏湛清只来了府城一次，总不可能是院试那次。
苏湛清看着她眼底的探究，笑了笑，摇：“年前去县里那次。”
顾月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