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个榜二，在师弟身边保护他。
谁要是击败师弟夺下榜首，自己就上去将对方打得不能自理，夺回首席位置，再故意输给师弟……
这样想来，似乎也很不错的样子？
她柔美的脸上带着微醺的嫣红，嘴角微微地扬起来，那一抹令
惊艳的妩媚笑意，和其中流露出来的御姐风
，让凌云
瞬间就看得呆滞了。
等他回过来，连忙低
喝酒，掩饰面上尴尬表。
两对酌许久，天色渐晚，月上树梢，凌云便扶着半醉的师姐，慢慢地走回道观里去。
修行中，喝醉就是个笑话。师姐这是酒不醉自醉，就让她高兴高兴吧。
将安师姐在房间里安置好，凌云才下山去买酒——最近自己比剑连战连捷，道观里的灵酒消耗惊，全被师姐给喝了。
来到河谷村里，步
坊市酒楼，凌云盯着各种酒的牌子看了片刻，忽然旁边有叫他：
“凌师弟。”
凌云转过去，便看见关山月正坐在大厅靠窗的一处酒桌边上，笑眯眯地朝他招了招手。
这家伙找我
嘛……哦，她之前在峨眉金顶那边约过我，说是“有空可以一叙”。
凌云来到酒桌边，在关山月对面坐下，只听她悠悠问道：
“酒？茶？”
“客随主便。”凌云回答说道。
“知道吗？”关山月便给他倒酒，“我和你安师姐初次相见，也是在这张桌前。”
从容将酒杯斟满，推到凌云的面前，她继续说道：
“你可比她要有礼貌多了。”
“我姑且理解为赞美。”凌云拿起酒杯，却不饮下，只是放在手里旋转。
“你在想，我找你是为了什么。”关山月淡定说道，“没什么，只是来见见最近炙手可热的凌云。”
“是凌云，不是凌云。”他眉毛微皱，纠正说道。
“可是凌云更好听。”关山月摆了摆手，“不说那个了。”
凌云略微有些不适，他发觉这位关师姐
格过于强势，始终在主导谈话的走向。
“所以，你是否打算继续走你师父的道路？”关山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睛却直接盯着他看，“是忘，还是问？”
凌云：？
见他眉毛纠结一团，关山月便哂笑起来，放下酒杯：
“安知素还没有跟你说过是吗？”
她竖起三根手指：
“蜀山上清派，各峰虽各有各的剑术流派，但却不足以形成道统。”
“真正能谈得上道统的，只有三条路线。”
“绝，忘，以及问。”
“愿闻其详。”凌云叹了
气，说道，“我实在不解。这
，怎么会上升到道统的高度？”
“因为这关系到一个直指道心的问题。”关山月悠悠说道，“身为剑仙，你当为何出剑？”
“当然是为了长生。”凌云不假思索回答。
“长生。”关山月嗤笑起来，“若是为了长生，有朝一
蜀山高层要杀你师姐，你就应该躲起来保命，眼睁睁看着你师姐被明正典刑……你会那样做吗？”
凌云哑然无言。
“其实这个回答也不算错。”关山月收敛起嘲讽表，淡定说道，“为长生、为大自在、为追求剑道极致，本质上都是为了自己。”
“这是绝流的道统。”
“你若是修了绝流的道统，便得以自我为中心，不能在红尘中有一丝挂碍。否则，便会产生心魔，轻则修为停滞，重则动摇道心，走火魔。”
“但你不是那样的。”她直勾勾盯着凌云，沉声说道。
“师姐觉得我是什么样的？”凌云反问说道。
“忘，或者问。”关山月坦然说道。
“所谓忘流，其实是绝流的分支。他们首先承认有的存在，然后沉浸其中，最后抽离出去，得到超脱。”
“绝流将视为洪水猛兽，轻易不敢沾染。若是动了凡心，甚至要灭满门，除却绽……但忘流不同。拿起来，放下了，不再执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的师父七杀真，原本走的便是忘流的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