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去说,那要怎么解释我的信息来源?”
昆仑镜不解问道:
“你就如实说你是路过听到的……”
“我为什么具备偷听的能力?”罗衍反问。
“那不是借助阵法……”昆仑镜刚说了一句,然后便反应过来。
为了维持虚伪设,罗衍一直对天工坊隐瞒自身实力。
比如离宫拿到了后天五行大灭绝光,强行说没有。
比如五芝群岛拿到了五毒金蚕蛊,强行说没有。
又比如罗衍的炼气进度、阵法造诣……反正全部都打折扣。
每和师父汇报一次,就加一次同步值,爽得不亦乐乎。
如今要是实话实说,那是经不起石鼎长老追问的,肯定要露馅。
“不说了!”罗衍拍板说道,“要相信蓬莱玉清观能抵御这些灾害风险!如此重大的谋,观里怎么可能毫无所觉?修习术算之道的那些长老们都是辣
吗?”
“那万一所有都没算到呢?”昆仑镜故意和他抬杠,“万一就因为你没说这事,导致玉清观遭受重创,怎么办?”
“若玉清观已经沦落到,要依赖我一个区区筑基阶弟子才能存活,那灭亡还不是迟早的事么?不如我趁机确认补天石的位置,甚至是亲自出手谋夺,免得和玉清观一起死。”
昆仑镜简直无语,差点忘了他其实是个潜伏在玉清观的间谍。
“如果玉清观无事,我便继续潜伏。”罗衍最后下定决心,“反正吃亏是不可能吃亏的,就这样了!”
昆仑镜无言以对。
回到天工坊,果然正如石大小姐先前所料,由于回来得太早,导致石鼎长老还在气上,当即便宣布两
禁足一年。
除此之外,倒是也没过多苛责罗衍,毕竟他也知道罗衍不可能管住儿——连自己都管不住,还指望徒弟吗?
于是罗衍和石琉璃便被关在了天工坊内,由师兄师姐们严加看管,禁足一年,不得外出。
结果禁足了三天后,便得知石鼎长老已经消气,禁足期从一年改为一个月……
玉清观这边暂且不提,总之罗衍这边趁着被禁足,便读档去蜀山扮演凌云,继续进行蜀山大比。
时至今,踩着仙剑榜第二席段分海、第三席林断山上位,便是蜀山高层再过狂妄,也不会傻到继续认为这位只是“割
剑仙的师弟”。
除了割剑仙本
,已经没
拥有击败这位
云剑仙的把握。
大概也是因为如此,接下来的随机过程就似乎有些“过于随机”,既有四十席开外且运气足够好的剑仙,也有位居前十的准强。
对于凌云而言,不动用其他底牌的
况下,单凭剑术实力而言,差不多是第十席到第二十席左右。
但只要加上底牌,便连段分海和林断山这样的强者,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某种意义上,这两位并不是输给了凌云,而是输给了秋长天……
关山月在之前的比斗环节里输给了安知素,于是三位老牌强者在抽签环节里全都提前败北,被淘汰出了前十名,让观众们都有些诧异和惊愕。
几胜利下来,凌云
的最终对手就只剩下了一位。
安知素。
决赛环节,安师姐笑盈盈地站在场上。
只是以前,她的礼仪式笑容里,往往带着某种强硬的决心,以及拒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而现在,她却笑得温暖而又快乐。
凌云走上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朝安师姐鞠了个躬,然后说道:
“我认输。”
“等等!”安知素的笑容立刻褪去,转为了猝不及防的慌张。
她本想控制实力,和师弟打一场指导战,然后再恰到好处地放水输给他,却不料凌云居然抢先认输,打
了她的所有计划。
从周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却不全都是带着敌意的怒骂,而是某种怪的、各种各样的嘈杂声响。
“你确定你要认输?”其中一名主持比剑的元婴长老,略微降低了剑光高度下来,脸色古怪地问道。
要知道,同门谦让什么的,可不是青螺峰的传统习俗。
当年的七杀真苏渐,即便是对上同门师兄弟,那也是该劈断本命剑器,就绝对不会留手的狠货。
正因为他摆出这般六亲不认的态度,才使得原本那些看好他的实力,想要拉拢他的诸峰派系,到最后也都偃旗息鼓了。
即便是要结盟,你起码也得拿出对待盟友的态度来。
连师兄弟都能下狠手,还能指望他对盟友如何?
而继苏渐闭关之后,安知素大体也继承了苏渐的战斗风格:对上敌绝不留
,该怎么杀就怎么杀,不会给你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
但这凌云似乎不同……
面对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