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确是主修阵法，有幸在离宫之行晋升洗髓，又在三屿宝船得到遇，进
化府。”
“说话前，不必加一句‘回观主’。”玄都掌教哈哈大笑，看向旁边侍立的儿子田章，“罗衍是谨慎多礼，你是惫懒无礼，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能将他的周到礼数学来？”
田章立刻闻弦音知雅意，笑道：
“一定和罗师弟好好学。”
罗衍微笑，晓得这是玄都掌教在向他暗示亲近之意。
儿子不能娶石琉璃，那多和罗衍来往也是好的。
“最近可有什么难处？”玄都掌教继续问道。
罗衍心说重
戏来了，这是要给我好处呢！面上便不好意思地说道：
“倒没有其他难处，只是苦于寿数太短，怕结丹品阶难升。”
落在玄都掌教和田章耳朵里，倒是觉得非常合理：
这罗衍二十岁门，十年内便连得遇，跳化府阶，速度已是快得不能再快。
仔细算一下，到一百九十岁的时候，还能修习一百六十年，差四十年就能结上品金丹。
若只差这临门一脚，却因为缺少机缘迈不进去，谁能甘心？
沉吟良久，玄都掌教缓缓说道：
“观内对杰出弟子，素来都是会重点扶持培育的。前些
子，跟蜀山
易的金汞丹华
，就有大约三勺的结余。”
罗衍闻言差点吐血：金汞丹华我已经喝过了啊！
见罗衍没有反应，田章以为他不知那是何物，便解释说道：
“这金汞丹华，乃是远古
族的著名珍贵丹药，一勺大概能抵得上一甲子的化府修为。”
“此药炼制极为繁琐，需要多种珍矿物、灵药、甚至是妖兽身上的材料制作，因此以往都是蜀山出原料，我们负责炼制，最后共同平分产出。”
“原来如此。”罗衍只能强笑起来。
见他面上喜色颇为敷衍，玄都掌教哪里看不出端倪，心里暗想这后辈……该不会是已经喝过了吧？
嗯，天工坊脉宽广，要说石鼎长老已经为他弄来过金汞丹华，也并不是什么稀之事。
“除了金汞丹华以外。”玄都掌教继续笑道，“还有五气朝元
可以选择。”
“五气朝元？”罗衍道。
“那是位于海外的一处窟。”田章解释说道，“具体位置需要保密，目前只掌握在我们玉清观的手里。”
“里
处有朝元气脉，其上吐纳可吸收朝元灵气，有补残填缺之效。”
朝元灵气？罗衍立刻在记忆里思索起来。
所谓的朝元灵气，应该是龙脉末端特有的灵气。
州大陆之龙脉，坐东朝西，发源于昆仑山脉，尾则止于东海处。
在龙脉尽产生的灵气，便唤作“朝元灵气”，据典籍记载合后天五行之道，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补残填缺之效，可活死、
白骨，使得老
产子，枯木抽芽，乃是世间最难得的一类物。
将有瑕疵的紫府化为玉府，自然也在“补残填缺”的范围内。
唯一的问题在于，这玩意实在过于稀少，甚至少到连记载它的典籍都寥寥无几，要不是罗衍有博闻强识之能，还真不一定记得起来。
“既然如此。”他小心翼翼斟酌语句，问道，“却为何在观内从未听闻？”
“因为五气朝元极其危险，少有涉足其中，自然知者不多。”玄都掌教正色说道，“玉清观可以批准让你去探索，但其中诸多风险，还需要石鼎长老和你说明，最后再决定是否要去。”
罗衍和玄都掌教辞别，一路心思重重地回了天工坊，便看见石琉璃正陪石鼎长老说着话儿。
“……总之，在归墟的那段时间，全靠了我照顾小师弟呢！”石大小姐挺起胸脯，骄傲得像一只孔雀，“厨艺也是那个时候练起来的。”
“好好好。”石鼎长老都快被驯服成只会夸奖的应声虫了，转看向去而复返的罗衍，“什么事？”
“是这样的。”罗衍瞅了石大小姐一眼，问道，“不知师父可曾听说过‘五气朝元’？”
“观主和你说的？”石鼎长老皱起眉来，“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五气朝元是什么？”石琉璃好问道。
“此位于海之下，曲折远。”石鼎长老解释说道，“寻常修士进其中，十九不归。”
“九成以上的折损率？”罗衍咂舌说道，“那么危险，里面是有什么妖魔吗？”
“那倒不是。”石鼎长老叹了
气，“只是曲折远而已。而且里面磁场紊
，大部分探路法宝都会失效，使得许多修士内后失去方向，困在其中不得出。”
“里大概有多啊？”石琉璃好问道。
“若是折算成路途，起码在一万里以上。”石鼎长老回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