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狼的魔力又是从何而来?”
月桂被她的话堵住,有些支吾道:【魔物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狼是纯粹的诅咒,他们只会杀戮!】月桂说罢便不再理莳萝,抱着一块晶白的方糖就飞到窗帘外去了。
赶走了躁的
灵,莳萝拍了拍身旁不离不弃的大白鹅,就像往常,一边梳理它的羽毛,一边整理思绪。
不管如何,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苏珊,就算是亏月,她也是一个巫。
莳萝没有忘记她做的梦魇,那是无法控制的黑魔法,一方便折磨她的智,一方面在一片黑暗的未来中透漏着些许明亮的转机。
她从橱柜抽出羊皮纸开始记下她做的预知梦。
占卜和预知并不是每个巫的必修课,哪怕月亮本身就象征着无常和机遇,月
巫在这上面也讨不到半点好,因为命运即是禁忌,窥探命运必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大巫们说那是属于谕的范畴,只有被
选中的幸运儿得以理解谕,所以普通
类常常随机冒出某个“先知”,反而某些
巫花费大量心血去钻研一辈子,都无法正确理解预兆。
用安柏粗的说法,只要
看顺眼,路边的乞丐和流
歌手都有可能是先知。
莳萝再次感觉到对自己无时无刻的“关
”了,压力好大啊。
绿仙的花
茶虽然没有驱散梦魇,却让莳萝在昏睡中异常清醒,她意识到自己在作梦,也记得梦境每一个细节,接下来便是解梦……
莳萝试着分析里的意象,用尽她毕生所学,提到这个她就有些后悔了。
米勒谷的占卜课老师是一位老得没牙齿的瞎眼绿仙,听说她为了得到预知的能力献祭了自己的右眼,安柏相当敬重她,称呼她高塔蜘蛛,这是绿仙
对先知的最高敬称,意思是命运的编织者。
老巫居住在视野最好的观星台,她总是坐在一台橄榄树做成的织机前,着迷地在细密的丝线中穿梭着命运的网,就像攀在高塔顶端的蜘蛛,谁也不知道她在无尽的孔
中看到了什么。
更重要的是,她有一只蜘蛛做使魔,这导致莳萝上课从来没办法好好专心,甚至好几次逃课。现在月巫对着还留有大片空白的羊皮纸,后悔莫及,她承认自己不是很好的占卜者。
第一个梦是安柏和波比小姐,然后波比小姐变成狮子。莳萝不确定这是回忆还是预言,毕竟她在满月之夜前也梦过安柏,莳萝直觉自己不用太担心这个梦,起码狮子算是个好预兆。
第二个就让彻底的不寒而栗了,染血的玫瑰和信奉邪/教的
们,莳萝不想回忆,但还是用羽毛笔尖强迫自己去写。
那些顶着所有小
巫的脸,她们衣袍华丽鲜艳,如盛开的玫瑰,但面上却是惨白一片,彷佛被吸
了所有血色,被迫提早成熟,然后是长大的克丽缇娜递给她一朵带血的玫瑰。
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推拉着她,贝姬、海莲娜、葛妮丝……癫狂的
就彷佛要挖空自己的血
,莳萝记得其中还有维拉妮卡,视野所及都是红色,彷佛是撕开血淋淋的皮囊往内看,真太叫
不舒服。
莳萝想起玛丽姑母说过,血玫瑰最恨的是巫,难不成这暗示小伙伴们会有危险?
不、不会!莳萝很快反驳自己。
她们月巫一向离群索居,萨夏的血玫瑰是和绿仙
有仇,总不会因为冥月之夜,就专揪着变弱的月
巫打吧?这也太没品了。
而且除了她之外的其他小巫也不是好惹的,克丽缇娜应该还戴着各种面具在上游的小王国间游走,随手配着一打的毒药寻找她的亲生父亲;唯唯诺诺的海莲娜则有着这届小
巫里最强大的使魔,象征力量的水牛;贝姬则完完全全是一只带毒的匕首。
葛妮丝就更不用说,莳萝听说她打算从最刻苦的极北之地出发,一路直通所有森林,准备来个彻彻尾的狩猎之旅,听说她还打算先用铁林谷的食
熊练练手。
总之不管血玫瑰是是鬼,遇上天真与残忍并存的小
巫,肯定得吃上些苦
。莳萝提起
,她用不着为她们担心,只是在写到最后一个梦境,她的手有些发抖,笔尖滴下一
浓墨,蚀烂了洁白的羔羊皮纸,
一片漆黑的海,还有无数双鬼手,以及月光……她梦到的未来好像都不太乐观啊,别这样啊,就不能让她在圣诞夜前梦到穆夏捧着一颗银狼的脑袋瓜,给她当礼物吗?
解梦终究是很高的学问,莳萝打算将一切都巨细靡遗地写下来,反正她是用中文写的,不怕别
看。之后玛丽姑母要带她去姐妹会,那里有更多学识渊博的
巫和绿仙
,也许她可以旁敲侧击让更厉害的
巫替她解梦。
莳萝写完最后一个字,就像完成一个沉重的任务,她舒展了下酸痛的手腕。
玛丽姑母还没回来,莳萝记得这是穆夏的家堡,也不敢轻易出去闲逛。恰好莉莉带着老猎犬来看她,莳萝和孩边玩边聊,也顺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