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位殒落的明，当猩红诗
用歌声赞扬祂的降临，祂的复活就注定是灾厄。
“祂到底是谁？”
“我们从没有资格知道，但妳可以。”
苦水祭司带着莳萝绕开了珊瑚石座，莳萝这才发现后面藏有一道金属扣环的舱门，周围的地板没有太多绿藻生长，显然时常被打开。
“海底可以埋葬很多秘密，陆地曾经是大海，大海曾经是陆地，那时候连类都不存在。”
门后是幽黑的
，莳萝一进去就浸在咸腥闷重的空气中。
曲折狭窄的通道像是通往海怪的喉咙，不知在何处的水滴声湿黏得叫
皮发麻，寒意无所不在。直到海
巫用鲸油点燃火把，莳萝才看清楚这竟是一座隐密的岩窟，就藏在废船的遗迹下。
“第七任百花王，在克劳蒂亚陛下还不是王前，她是一个喜
探险和美酒的公主。但她走得太远，迷失在汪洋大海之中，找到了一些不该窥视的东西，这才困在
风中。”
不该窥视的东西。莳萝心一跳，下意识想借着灯火打量。但岩窟什么都没有，光滑的石壁不见绿藻和藤壶螺贝，幽闭的空间只听得到水滴声和呼吸声，那是一种如蚂蚁啃噬般的死寂感。
莳萝本能觉得不安，她不由自觉地看向其他大巫。她们面色是不输石壁的惨白，但依然挺直腰背，走在最前面为少带路。
莳萝在火光下睐起双眼，她双眸逐渐适应了黑暗，看得更清楚了；周围的岩壁结满闪亮的晶石，在火烛晕黄的光圈外明明灭灭，宛如藏在暗夜的星辰。
月
灵好地在空中盘旋几圈，给她带来一小捧雪白的石屑，指尖摩娑着一种熟悉的触感。
令窒息的空间终于在下一个窄豁然开朗，满满的水气扑面而来，一条银光闪烁的地下大河就静静横躺在眼前，晶莹透亮的水面忠实地映出们的面容。其中一个苦水祭司却面露难色道：“这里是我等守护的禁忌水域，请小心，殿下，千万别碰到水了。”
河边只摆着一艘简陋的小船，没有很大，甚至可以说是几块拼成的木板，摇摇欲坠。海巫来到莳萝身边，正想着怎么解释，对方已经抱起白鹅，毫不犹豫就抬脚站上去。
空
的小船本来摇摇晃晃，但坐上后，竟渐渐稳固下来，最后异地在水面上戴起六个。
“无须担心，这艘船很稳固……”提兰娜轻声安抚。
莳萝微笑：“我相信，即便是一颗石子在这里也能轻如叶子。”
海巫们纷纷转过，讶异地看着少。提兰娜不由得赞叹：“殿下的双眼有月亮的光，真理在妳眼中无所遁形。”
不是月亮，是另一颗星球的光芒，名叫地球科学。莳萝故作高
地转欣赏水面倒影，月灵就像她心中的小小，得意又害羞地颤动翅膀。
地球有一个叫死海的内流湖，只进不出，盐度极高的湖水使们可以如游鱼一样在水面漂浮。先前月灵带来的石屑正是盐，莳萝也才发现这里是一座天然的盐窟，她们正漂浮在一条生在盐窟的地下死河。
提兰娜轻声提醒：“我们不敢给这里取名，言语是力量，而名字就是最具有力量的咒语，在这里所有名字和文字都被诅咒了。遗忘是一种封印，我只能说这里是被世界遗忘的地方，一个无知晓的静默之地。”
她的声音在
悠悠扩散，宛如无形的水纹：“传说那些守墓从这里偷走了一样东西，正是因此他们才有能力背弃契约，我们曾经请圣城的术士寻找，后来，他们都死了。”
地下世界没有
月，也忘却时间。灰、黑和白色的盐晶石壁闪闪发亮，宛若静默在一片午夜的海。莳萝注意到河底已经出现石化，雪花形和松针状的硝凇就在水面绽放，凝结而出的盐柱像极了白化死去的珊瑚礁石。
不知怎么，莳萝想起了幽死寂的冥河。
“听闻月巫的成年礼是狩猎狼首。我们海巫也背负重责，我们在这里替大洋看守沉重的秘密，复一，年复一年，有弱小的巫承受不住，在沉默和好中发疯…….”
如果莳萝那时选择坐上珊瑚石座，那苦水祭司永远也不会带她来这里，作为一个新生的，她还不够资格踏足大海的禁地，但少却选择卸下的光辉，走
她们之中。
没有比她更适合了，既是巫也是，弱小又强大，感
也充满睿智，她比所有信徒都更接近，同时也比所有都更接近信徒。
莳萝果然没有让她们失望，受月亮祝福的少双眸明亮，轻声点出一个可怕的事实：“妳们没办法控制这片水域。”
河水流动着远比大海更苦涩的盐水，正如死海的名字一样，没有任何生物可以在水下生存。死寂沉淀的咸水失去流动循环的生命之力，海巫的歌声和咒语得不到响应，她们在这里就宛如失声的鱼。
莳萝倒不觉得惊讶，就连月巫都有虚弱的亏月之夜，海巫自然也并非无所不能，直到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