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上似的,所有的声音都沉闷模糊了起来,随着声音清晰,颊面开始肿痛,肿得发胀发疼,像是要崩裂开了。
可这种疼,哪里比得上父亲字字句句的谩骂与偏袒。
陆云檀微微偏过身子,不想让泪水浸湿了殿下腿上的衣物。
马车内阒寂无声。
陆云檀不知殿下在想什么,但过了一会儿,殿下的手轻搭在她的发上。
随后,他的声音在这微暗寂静的马车内缓慢响起,没有什么绪起伏:“过几
吏部司封司会递上明年的荫封名单,平南侯府的陆珏,本来也会在列。”
陆云檀一愣。
公府侯爵的子弟可通过荫封进朝为官,这也是最大的殊荣,平南侯府的荫封名额本是属于她哥哥陆铮,但哥哥去了幽州,父亲之前请奏将名额给了陆珏,当时殿下下了恩典说不必转让名额,若有空缺也可多一个。
于是便将陆珏的名字添上了。
这当真是天大的恩典,那年回府父亲对她都热不少,句句说要谢恩殿下。
殿下如今这话……不就是要剔除陆珏的意思吗?
“殿下是要将陆珏的名字划去吗?”
“不该划吗?”李明衍声音极其淡漠,“平南侯陆承昌治家不严,以下犯上,受不得此等荫及子孙的恩典。”
如此,比起什么关在十率府几,要严重许多了,陆云檀想,而且殿下似乎心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