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
明黛被徐清川带过去的时候,那位空莲法师正在帮安净化他身上的魔气。
淡金色的佛光将一一虎笼罩其中,
中回
着一阵低声诵经的声音,庄严而悠长,甫一靠近,便顿觉灵台清明。
这种时候他们也不敢贸然打扰,只好止步于外。
好在那山本身也不算大,再加上修行之
本就五感敏锐,哪怕她只是站在
,也能将山
中的
况瞧个大概。
正如徐清川所言,安身上的伤势不容乐观,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十分糟糕。
大虎的修为虽然不如拾月厉害,但庞大的兽形到底让忌惮。哪怕是宋寄词一行
也不例外。
当时宋寄词为了防止他动,用魔气所炼制的锁链拴住了他的脖子、穿透了他的一双胛骨,并将他死死拴在一处,几个时辰下来,魔气早已经浸
骨髓。
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有许多难以愈合的剑伤,再加上淋雨导致伤持续发炎,不过短短三
的功夫,他身上的皮肤便已经出现了大面积的溃烂。
原本一身漂亮的皮毛,如今却变得一片血模糊。再加上魔气萦绕不散,看起来就像是腐败了一样,分外可怖。
徐清川忍不住叹了气,担忧道:“这几
,除了空莲法师之外,他几乎谁也不愿意见,就那么躲在角落里缩成一团,连吃喝都没什么动静,谁也拿他没办法。”
“早上阿阮原本想借着送吃食的时候同他说说话,宽慰几句,没想到他直接把阿阮给吼了出来,小丫当场就哭了,就连拾月都被吓了一跳。”
明黛闻言一愣,十分意外:“你是说,安吼阿阮?”
徐清川点,
颇有些无奈。
明黛第一反应就是难以置信。
不是不相信,而是很难相信。
在她的印象中,虽然清北书院里弟子众多,但没有哪一个的脾
会比安还温和。
平里,哪怕师弟师妹们都骑到他
上去了,他也不会觉得是故意冒犯,仍旧乐呵呵地任
摆布。
俗话说上下嘴唇尚且会打架,更何况朝夕相处的同门师兄弟。
短短几个月内,明黛也调节了大大小小不少矛盾。就连云时偶尔也会被牵连其中,唯独安从来没同任何一个红过脸。
她无法想象,那么温柔的一个孩子也会对其他恶语相向。
一想到这,明黛忽然又想起了最初刚在藏书阁内见到安时,他一个缩在角落里、偷偷看书的那幅场景,心中顿时揪得厉害。
她好不容易才带他走出来……
“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是啊。”徐清川苦笑道,“可惜,我去劝了几次也没有用,他还是不愿意迈出山一步。”
“如果不是因为需要净化魔气,他或许连空莲法师都不愿意见。”
说到这,他又忍不住叹了一气。
“眼下这个秘境遗址也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在秘境崩塌之前,我们必须得想办法让他振作起来才行。”
……
又过了差不多半盏茶时间,中的金光慢慢暗淡下来,诵经的声音也停了。
不过片刻,空莲法师从山里走了出来,眼眸低垂着,面色似乎有些疲惫。
说是法师,其实他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由于看起来甚至比明黛还要小上一两岁,穿着一身土黄色的僧袍,长相不算出众,但眉宇中却天然带着一抹出家的悲悯之色,让
不由得心生敬畏。
这还是明黛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佛修,但此时她却没有多少好的心思,满脑子都想的是安的事。
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就像是看到医生的病患家属似的,不自禁地上前一步,蹙着眉问:“大师,
况怎么样了?”
见明黛平安醒来,空莲先是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而后才轻轻摇了摇。
明黛的心顿时就揪了起来。
却又听对方双手合十道:“这位小施主是因为身上的伤势过重,这才导致魔毒有机可乘,大量渗。”
“小僧修行尚浅,近几一直试图将其净化,但效果甚微,目前只能暂时将这位小施主体内的魔
压制住,却仍只是治标不治本。”
“目前看来,若是想要将其体内的魔气完全祛除,或许还得先回梵刹求助住持才是。”
明黛微怔:“了寂大师?”
她记得之前谢惊安曾同她提起过,当初他将李家那件邪器噬魂幡送往梵刹净化时,便是那位了寂大师接的手。
空莲颔首:“正是。”
顿了顿,他又皱眉道:“除此之外,这位小施主体内似乎还有一些残留的封印之力,疑似部族秘法,恕小僧才疏学浅,实在无能为力。若想解开封印,或许还得向西海之取经才行……”
封印之力。
明黛闻言微怔,忽然想起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