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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说……”
“说什么!你支支吾吾作甚?”
“说一个妾都算不上的怎么敢要太医。”说道最后,白芍不再踯躅,崩溃软瘫在地,“那
直说是谢大
的吩咐,用棍子来撵我!”
屋内呼吸一窒,所有默不作声咬着唇,心里明镜地瞧见宋锦安身下的血愈来愈多。
“前院的不管,你们这些陪着姑娘的也不管么!都撑着!”李嬷嬷一把挤开白芍,用汤婆子温着宋锦安的身子。
那点点暖意叫宋锦安勉强咽下汤汁,说不清是怨还是别的,她竟平静地觉着谢砚书该惋惜未能亲眼见到昔宋大小姐如今这生不如死的模样。
毕竟,他恨了宋家十年。可惜这份恨意她直到谢砚书面无表挥开她欲申冤的手时才明白。在宋府的种种于谢砚书而言从来都是屈辱和戏弄,而她的帮助在他看来也不过逗狗般的施舍。如今处境相换,宋锦安才知晓要恨一个
究竟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