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拱了拱手道：“多谢。”
孟歆看了耿秋的回礼，便记在心里：仙
子亦如男子般，以拱手为礼，与我凡俗大有不同……
座后，倒也没再搞什么歌舞表演，而且采取的还是分餐制。
一
面前一个小矮几，没一会儿便有厨将食物端进来。
汤、炙羊
、烧鹅、李子鱼、红枣糕、时蔬等。
其中那道烧鹅颇有意思，肚里放着杏仁、红枣等物，吃起来有着坚果的香和甜。
“圣，我们这里经历了百年战
，民贫财尽，物产不丰。”孟歆一边解释着，一边又令上酒，“唯有本地这一杏花酒，倒还算得上有些名气，相传是夫子曾也赞叹过的酒。”
“孟府判客气了。”
李跃道：“这已经很好了。”在现代，这些菜只能说寻常，但李跃知道，在古代已是很好的菜了。更别提这地方已了百年，能拿出这些菜招待也是不容易的。
见仙们满意，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待酒过三巡，孟歆便问道：“下官斗胆，敢问圣，是从哪个天来的？来此处又是为了何事？”
菜来了。
李跃肃着个脸，按照之前在山上商量好的说辞道：“我们从哪来的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们是为了探索宇宙的真知与真相而来的便行了。”
“敢问圣，何为宇宙真知、真相？”
周述拱手问道：“老朽活于世上已近一个甲子，对世间真理亦有诸多疑问，比如月亮之上是否真的有嫦娥？又比如圣所使传讯铁鸟是如何做到无外力驱动而可自行飞翔的？”
“这话说来便长了。”一边的陶景道：“你要弄明白这个问题，得先搞明白我们所学的格物学。”
“格物学？”众一愣，“这是什么学问？”
陶景没有回答，反是掏出手机，对着众拍了下后，挥手道：“你们且来看看。”
李跃在一旁看着，脸上色淡淡的，心里却道：“这家伙，果然比我更会装。”
众不明所以，拿个非金非玉的小盒子对着他们晃下是在作甚？
众上前，围到陶景身边，待一看清手机里的照片，纷纷大惊失色，“这，这，这！”
“这”了半天，都没说出第二个字出来，全都傻掉了。
世上怎会有这种东西存在？这是仙界的作画之法？不，不可能！没见仙动笔啊。
“这叫照片。”
陶景道：“并不是画像。具体说来很复杂，但你们只要知道，
通格物学之后，世间万物皆可如此这般……”
他说着又点开录像功能，对着众惊愕的脸拍了一圈后，道：“记录下来。你们看，不？”
众瞪大眼，看着手机里的画面。到了这会儿，饶是孟歆养气功夫过却也是失态了。铁鸟为什么能自己飞，他是想不明白。但怎么说呢，因为见过飞翔的鸟，所以还能理解。可眼下这个是什么东西？居然对着弄一弄，就直接照进去了？
“啊，声音也能弄进去！”
周述一脸惶恐，“这，这难道就是仙界的摄魂之术？”
陶景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道：“什么摄魂不摄魂的，世上没有鬼，我们也是凡，只是我们掌握了宇宙的真理，所以比你们厉害。”
这话没信。
要不是仙，谁能做到这种事？那格物学……
孟歆眼里闪过一道光，一个大胆的主意在他心里形成：若是跟着仙学会这学问，不说点石成金，撒米成山，但起码能让大昭强盛些吧？再不济，也能让百姓吃饱肚子吧？
想到这里，他一改之前的矜持，连连拱手，带着几分热切地道：“这格物学如此，真叫在下大开眼界了。”顿了下，又道：“敢问仙，这格物学能产粮几何？能强国民富否？我等凡俗是否能聆听宇宙真理，圣教导？”
“呵，若是全部学会啊……”
陶景拖着声音，端起酒盏，慢慢抿了
，道：“稻米亩产个七八百斤，小麦四三四百斤总是有的。”
“什么？！”
正盯着陶景手机看的赵璋一听这话，直接一个趔趄摔地上，看着陶景，两眼珠子似要掉出来一般，颤着声问道：“多，多少？您，您说多少？”
几个现代被赵璋吓了一跳，陶景一时间都有些不敢回答了。他已经尽量往小了说了，古代上等良田，多弄点金坷垃伺候，稻米亩产三百斤总有的吧？他只是翻了一倍而已，就这么惊讶吗？
他在赵璋满眼的期待中缓缓点
。
“苍天啊！”
赵璋发出一声惨叫，真真是惨叫，刺得耳膜都疼了。
他捶打着地面，“这样好的学问为什么现在才流到间啊？要是早点学会，中原何至于十室九空啊？呜呜呜，除去刀兵之灾，更多的是被饿死的啊。呜呜呜……”
他哭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