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吗?”
林姝也不想打断她幸福的回忆,但幸福消失的节点大概是这场谈话必不可缺的内容。
“不是,她不是自杀的。”她眼瞬间肃冷下来,全然没了刚才的柔软,“她是被害死的。”
“可是这个案件——”
“那都是异国他乡的警察办的,不想招惹麻烦,
了事!”
她笃定,又有几分咄咄的意味,“她那么一个温柔坚强的
,怎么可能因为前男友劈腿就自杀!而且她当时怀孕了,她最喜欢小孩了!”
“她还和我说过,等她生了宝宝,以后我也可以做姐姐了。”这段回忆太自伤,时隔多年,她眼里依然掩不住痛苦。
林姝:“那你怀疑是?”
“叶泊松,还有孟婵,不用怀疑,一定是他们。当年叶泊松被姐姐发现劈腿,他一直死缠烂打,企图挽回姐姐。”
“如果想挽回的话,为什么要杀?”
“因为他是男的,男就是恶心的东西,你以为他表面上低声下气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吗,他只是不甘心。”
有可能心里还会记恨这个真狠心,“一而再再而三不给他面子,他就露出真面目气急败坏了。正好他当时和孟家的小
儿不清不楚,想攀上孟家这个高枝,一狠心,他就把姐姐当投名状
出去了。”
温絮觉得她大概很难理解这种肮脏的:“你知道我当初是怎么到福利院的吗?是被我爸丢到水库准备溺死,但命大被
救了送到福利院的。当年我们村被溺死的
婴不止我一个,等到下一胎发现还是个
婴,他们就会骂那个
婴是水鬼托生。”
“没有...管的吗?”
“没有,穷乡僻壤大家根本没有法律意识,而且那时候大家生的又多,早夭的孩子时常有,死了一两个婴也不会有
在意。”
林姝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理着如麻的思绪:“那你和孟鑫...找上他——”
“没错,是我故意找上他的。这几年,我一直想方设法地想为姐姐报仇。”
她无力地叹了气,“但现实中的报仇根本不像电视里演得那样简单,光是走到这些
身边,我就已经搭上一切
疲力尽。一开始我也不想选孟鑫的,他就是个废物。可孟家其他
一个比一个位高权重,我根本接触不到。叶泊松也是,大概是做了亏心事的
都格外谨慎,我进公司只见过他一面。”
“那你现在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孟鑫只在喝多或者玩嗨了的时候会和我聊起孟家的一些事,但大多都是关于他大姐夫如何有能力的,他犯了事也可以罩着他。再不然就是孟婵以前才是真的坏,如何如何霸凌别,反正没有一件和我姐姐相关的,他大概真的不知
。”
她伸手掩了掩脸颊,声音疲惫又不甘心:“我和姐姐的那些通话也没有录音,当时我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文心梅去世是十年前了,她当时应该也才十四五岁吧。
而且谁能事先预料意外的发生。
林姝安抚地拍了拍她肩膀:“不用太苛责你自己,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帮你吗?”
温絮摇摇,其实她现在还不是很清楚林姝的身份,但报仇是她自己的事,她没必要把一个好
拖进这场延续了十年不休不止的仇恨。
“是希望有一天如果我不在了,还有个记得我叫文韫,而不是温絮。”
文韫代表着她最快乐的时光,而温絮,是她为复仇迈出的第一步。
失去了文心梅,她这一生就如柳絮一般漂泊,无亲无朋,无家可归。
“这个秘密只告诉你。”
林姝错愕:“为什么会选我?”算上这次,她们才只有三面之缘。
“因为你笑起来,”温絮坐近她,指尖轻轻戳起她一边唇角,“这样,和我姐姐一样,特别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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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林姝有些闷闷不乐,或者是说打不起。裴明晏也发现了。
监督着她吃完早饭喝过药后,将揽进怀里,轻轻捏了下她的脸:“怎么了?焉了吧唧的。”
密长微卷的眼睫轻垂,她不吱声。
裴明晏又使坏在她脸蛋上咬了一,她“嗷”了一声,抬
瞪他:“你
嘛?”
“这么凶?”
“谁让你咬我,还有胡子,扎。”她没什么底气地控诉。
裴明晏摸了摸自己下,好像是冒出点胡茬,不过他昨天才刮过的,才一天不到。
“要不你帮我刮一下?”他指腹温柔地抚着被自己咬过的那一块脸蛋。
林姝:“不要,你自己又不是没手。”
啧,说话怎么这么冲呢。
看来不是自己的错觉,很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裴明晏:“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个温絮又说什么话威胁你了,告诉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