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蕴眯眸，试探道：“徐老？”
徐福来“诶”一声，笑眯眯道：“待会儿让肖柯给殿下把次脉，若无恙，咱们就继续北上。刚刚收到探子消息，北陲总兵想将嫡
送给陆绪‘续弦’，陆绪已在赶来的路上，咱们要赶在陆绪接亲前，拿下北陲兵权！”
齐蕴虽然不记得坠崖后的事，但大致的“脉络”很快梳理开，“徐老，我需要知道坠崖之后的所有事
，包括……”
他指向周染宁，“她。”
徐福来一愣，随即瞪大眼睛，磕磕
道：“殿下…记起来了？”
齐蕴没回答，目光平淡悠远。
徐福来喘了两声，走进屋子，关上门，噗通跪在地上——
“殿下，老
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与此同时，一路
马浩浩
进
连城，为首的两分别是陆绪，以及宋楚轻的四哥宋契。
陆绪应了北陲总兵的约，准备续弦，这就意味着他与宋楚轻彻底决裂，究其原因，还要追溯到徐福来被刘屿劫走一事。
因刘屿擅作主张，惹怒陆绪，两在御书房内大打出手，而宋楚轻并没有责怪刘屿，还替刘屿讲话。
陆绪当然清楚宋楚轻的心思，一来，刘屿是宋楚轻的左膀右臂，不能损失。二来，皇室已无其他血脉，宋楚轻对徐福来的做法有恃无恐，只当徐福来是单纯的恼恨报复，而刘屿带走徐福来，完全是落井下石，想将徐福来置于死地。
在陆绪看来，宋楚轻简直是
之仁！
陆绪并不觉得徐福来是单方面的报仇，他的背后，一定存在一拨力量。
这次与北陲总兵结亲，也是为了消除北陲不服管的隐患，只要稳住北陲总兵，就能将北陲收囊中。
天空又飘起了雪。
一侧骑马的宋契笑道：“今年的雪，特别多。”
陆绪看向他，雪花簌簌中，宋契如一只修炼成
的狐，笑容无懈可击，无法窥探其心理，“宋四郎为何发此感慨？”
宋契官拜五军大都督，是宋楚轻的嫡兄，手中权力不小。
这次陆绪接亲，本不该他来作陪，但陆绪担心朝中有变，便将宋契带在身边，当作质。
“王爷莫不是忘了亡妻？”宋契狐眸流转，“也不对，你们已经和离了。”
陆绪脸一沉，等着他的下文。
宋契笑笑，“去年今
，是王爷迎娶周氏的子。”
“宋四郎此言差矣。”陆绪叹道，“本王娶周氏那，京城的桂花才刚开。”
那年金秋，那子言笑晏晏地扬起
，喜烛下，娇靥如花，眼里熠熠有光，嘴似开了一朵海棠，美艳动，却叫他辣手摧花，毁了容貌，葬了痴心。
那笑靥烙印在他心，每当午夜梦回，心里都会泛疼，他没问过自己为何忘不了周染宁，因为怕后悔。
宋契勾唇，“王爷当真薄，负了两个。”
陆绪讥道：“本王与太后各取所需，宋四郎不是心知肚明么。”
“王爷倒是敢讲。”宋契搓搓冻红的手，“那周氏呢？”
陆绪
眸，“债。”
马刚好路过醉香楼，宋契想起里面的小莺宁，叹道：“有些债，一把银子就能还清，有些债，一辈子也还不清。”
陆绪眨掉睫毛上的冰晶，说话间，唇齿吐出白雾，“那就下辈子。”
第2章
第 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