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崖前,他曾听余舒凌的大嬷嬷讲过子初夜容易哭鼻子,可周染宁只是羞涩和疼,根本没有哭的迹象。
他不禁怀疑起自己……
燕寝外的太监们面面相觑,太子殿下竟然将陆绪的前夫留下来过夜?!!
是不是太荒唐了?
后半夜,刘屿慢悠悠走来,见燕寝熄了灯,挑眉问: “殿下歇了?”
太监们不敢回答。
刘屿要推门进去,被他们拦下,众七嘴八舌,声音放的极低。
“殿下不让小的们进去伺候。”
“侯还在呢。”
“殿下要了两次水。”
刘屿勾下唇,在夜色中显得瑰丽妖魅。
一缕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棂,照在轻纱上,齐蕴抬手扯开帷幔,让月光照了进来。
他躺在外侧,侧身杵着手臂,静静打量睡梦中的儿。
唯有到了夜静,他才会收起冷漠的外在,整个
散发着温柔,此刻,那个温润的太子又回来了。
周染宁睡觉习惯窝进被子里,连脑袋都不露出来,很没安全感。
齐蕴抬手,轻轻将她揽怀中,虚虚地圈着,为她营造安逸的一隅。
她要是能安心留在他身边,也会成为他的一隅,可她不愿。
齐蕴长眸溢出失落,不自觉抱紧了儿。
周染宁觉得闷,挣了挣,牵动身体,痛的哼唧一声, “唔……”
齐蕴松开手,低看她,呼吸都放轻了。
这一夜,他未眠,就那么盯着身侧的儿,怎么也看不够。
翌,周染宁转醒,盯着帷幔的轻纱发呆,一时反应不过来,自己躺在了齐蕴的床上。
待她坐起身,身上的蚕丝被滑落,露出满是痕迹的肌肤。
她扯开棉被检查身子,倒吸凉气,腰间的紫痕尤甚。
守在隔扇外的小太监听见动静,背身问: “侯醒了?”
周染宁赶忙裹住自己,木讷道: “嗯。”
“婢让宫
进来伺候您梳洗?”
“不用。”周染宁瞧了瞧四周, “可有换洗的衣裳?”
“已备好。”
“让拿进来吧。”
小太监小碎步跑出去,稍许,一名二十来岁的宫走进来,手捧一套做工
美的长裙,低眉道: “
婢请
侯更衣。”
“搁那吧。”
“这……”
“我自己来。”
宫不敢忤逆太子的新宠,放下衣裳,躬身退了进去。
在她看来,周染宁只是齐蕴的伴儿,而非伴侣。
周染宁裹着被子下地,双腿乏力,险些没站稳,小步挪到衣架前,才发现这套衣裳的级别属于嫔。
没在意那么多,一件件穿上,来到铜镜前绾发,习惯地绾了一个半环发髻,其余发披在背上,一张小脸越发妩媚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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