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
齐蕴不停地捏眉心， “
后要劳烦你，亲自彻查禁卫军中所有的将领。”
“是我该做的。”周染宁怕他
绪不稳，倾身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陛下不必太过自责，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嗯。”
齐蕴闭上眼，眼前再次浮现一帧帧过去的画面，画面里，有个姑娘毁了容貌，形单影只地站在一座农舍的门
。
早在她随徐福来走进小院时，他就休息到了，支开窗缝偷偷打量，心里很是好。
她是谁啊?
一些清晰的记忆狠狠袭
脑海……
皇城进全城戒备，侍卫挨家挨户搜查可疑之
。
余舒凌为了在齐蕴那里挽回些颜面，暗中带了一队马出宫搜查。
一间私塾。
“叩叩叩。”侍卫叩门。
小童拉开门， “官爷……”
“让开让开。”因没有搜捕令，侍卫语气不免强横，以掩饰心虚。
余舒凌走了进去，环视一圈， “这里一共多少?”
“除了小和一名打杂的，还有五位教书先生。”
“都叫出来。”
七站在院中，余舒凌下令搜查，侍卫们走进屋子翻箱倒柜，连做饭的灶台都没落下。
余舒凌背手在院子里踱步，听侍卫禀告说未查到，蹙了蹙眉，搜了半天连个影都没瞧见，不是白出宫一趟么，回去免不了让笑话。
正当她烦闷时，目光无意中落在一名教书先生的后背上。若不是在被劫的子里，总是狠狠盯着陆绪的后背，此刻，她是不会在一群陌生中瞧出端倪的。
她目光一凛，不动声色地拔出侍卫的刀，走向那身后。
那斜睨地上的影子，握了握袖中拳，在余舒凌举刀的瞬间，反身一脚，踢在余舒凌侧颈上，力道极重，旋即，收回腿，夺了刀，朝门跑去。
余舒凌被踢飞，倒在地上。
“太后!”侍卫们惊慌。
余舒凌捂住脖子，忍痛指着那个， “他是陆绪，别让他跑了!”
侍卫们刚要追，其余几个教书先生拦住了他们，很快，院子里响起了打斗声。
陆绪跑出私塾，翻墙越进一户家，正当他准备藏进柴房时，一支箭羽
了过来，擦过他耳边。
陆绪回
，见周染宁站在墙，执着弓睥睨他。
不知从何时起，她总是以睥睨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梦里亦是。
随着周染宁的出现，矮墙外响起了大批侍卫的脚步声。陆绪忽然认了命，本就一身伤痕，哪还有力气再逃。
他扯下脸上的伪装，拿起刀，朝周染宁袭过去，几个跳跃登上墙，刀刀砍向周染宁要害。
周染宁向后闪身，以环首刀抵住袭来的刀。
刀刃相抵，抗衡着力量。论力量，周染宁不及陆绪，被陆绪震开，身形向后退，脚踩到墙的边缘。
陆绪眼疾手快，用另一手揽住她的腰，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心跳，一颗沉寂的心，剧烈跳动，下意识里不愿意松开她，揽着她跳进院子里。
周染宁一个旋身，挣脱开来，发梢擦过他的脸。
陆绪摸摸脸，忽然笑了，冷硬的面庞透着一丝悲凉，开道: “真的
上齐蕴了?”
周染宁不语。
陆绪看着大批侍卫
门而，包围住他，笑得双肩耸动，落魄至此，怪得了谁?是他自己葬送了前程，也葬了曾经唾手可得的。
他扔了刀，被侍卫架住。
余舒凌捂着脖子走来，下令道: “杀!”
周染宁忽然转身，挡在陆绪面前， “不可，禁卫军中还潜藏着他的心腹，要审讯清楚再做……”
“周染宁!”余舒凌打断她， “你不觉得，这里属你最没有立场替他求吗?”
“不是求，是就事论事。”
余舒凌哼笑， “是旧未了吧，哀家记得，当年私下问你愿意嫁进东宫否，你的答案是不愿，我那时问你原因，你双眼熠熠地说，想要嫁给陆绪!”
她不提，周染宁都快忘记这回事了，当时只当闲聊，没往心里去。
而站在周染宁身后的陆绪，心脏狠狠一缩，是什么让周染宁不再回，投了当年不愿意嫁的男怀里……
答案自不必说。
余舒凌最看不惯周染宁沉默的劲儿，好像自己在无理取闹，而她优雅大度，还善解意， “你倒是说说，对陆绪还有无感?!”
周染宁忽然开，语气无波无澜， “没有。”
陆绪闭闭眼，在听到早已知晓的答案时，心到底还是痛了，他睁开眼，看向余舒凌，冷声道: “你们今天听好了，我与周染宁从未有过夫妻之实，而今，早已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