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云川说:“医生说您平时不要动气,免得气坏了身体。”
柳依棠说:“原来你也知道医生要我保持心愉悦啊,可有你这么个不开窍不听劝的孙子,我哪能开心得起来。”
周云川说:“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柳依棠:“……”
她重重叹了声气,说:“你就是认准了我会给你打这个电话,哎,你要明白,是被你吃准了,可招月那孩子不是。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那么有主意的一个孩子,脾气硬起来连
都觉得害怕,你倒好把
气走了,竟然还能无动于衷这么多
。云川,我真的很想问你,你是真的喜欢她吗?”
周云川看了看她,露出一丝苦笑:“如果不是喜欢,今天我就不会回来了。”
他下午本来要见个很重要的客户,却因为行程和柳依棠这边要给梁招月打电话的时间撞上,他几乎没有犹豫地就拿掉了这个行程。
柳依棠朝他摇摇,说:“打打打,我给你打这个电话,但是你要知道,
也不知道还有几年了,这个电话
还能帮你打几次。到时你就只能自己看着办了。”
周云川说:“您会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做什么?给你打电话?”
还没等周云川说话,柳依棠拨通梁招月的电话。
响了没两声,那边就接了。
柳依棠看了眼周云川,随后收回视线,点开免提,笑着说:“招月,下班了吗?没打扰你工作吧?”
这个电话断断续续讲了一个小时,话题内容照旧围绕梁招月的生活和工作展开。大概是半年一个电话,时间攒得够久,能讲起来的话就特别多,话题落空了,柳依棠总有捡起来的时候,是以,周云川很快便能将梁招月这半年的近况了解个大概。
其实他对梁招月的生活和工作一直一清二楚。
可是靠旁的归纳总结,远不比上听筒里传来的熟悉的声音,更让他有真实感。
纸上的文字还是太浅,不足以装下梁招月那么鲜活的一个。
唯有声音,唯有听她就在耳边的声音才让他觉得,她还在他身边,他们也从未分开。
一个小时过去,电话也终于迎来说再见的时候。
柳依棠到底不忍,看了看站在身旁的周云川,说:“招月,要是工作不太忙,回来看一趟吧,
也好久没见到你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变样。”
梁招月的声音徐徐从那边传过来,她说:“最近工作有点忙,等忙过这段时间了我再回去看您。”
可是,电话两端的三个都知道。
她的工作永远在忙,她说的过段时间,永远是下一次打电话的说辞。
她根本不会来北城。
这几年她在城工作,出差经过那么多个地方,唯独不踏足北城。
其中意,不言而喻。
挂断电话,柳依棠说:“满意了吗?”
周云川淡淡笑出声,那笑容并没有多少欢喜,他说:“她过得不错。”
“能不欢喜吗?没有失望的,只有有奔
的生活,换谁都得满意。”
“您要一直这么奚落我吗?”
柳依棠呵了声,说:“原来你听得出来啊,我以为你一直耳聋呢。”
周云川说:“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认真听了。”
“听了有什么用,要去做才是实际的。”
周云川靠在书桌旁,闻言,他转过脸,看着窗外,北城的冬天外边一片萧瑟,他说:“我在等她气消的时候,她气消了我就去找她。”
柳依棠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说:“你知道她什么时候气消?”
“应该快了。”
柳依棠以为他在开玩笑:“你知道得这么清楚?”
周云川说:“以前她和我说过,她真正放下一件事要花三年的时间。”
柳依棠匪夷所思:“所以你这么多年按兵不动就是在等?”
他点点,说:“我在等一个时间,等一个我们都心平气和的时候,再好好谈我们的事。”
柳依棠冷笑一声:“你在这边自顾自做决定,自以为是,你怎么知道她能等你三年?”
周云川扬了扬眉,说:“她工作晋升这么快不就说明这些年她一心只有工作这件事吗?”
“她是一心一意只有工作,可你不能保证旁边的就不是有其他心思。”
周云川摇摇,说:“她不会给别
这个机会。”
柳依棠乐了:“你又知道了?”
周云川没说话。
柳依棠又说:“你啊,算了,反正我能帮你做的都做了,以后你就自求多福吧。”
周云川说:“您不用担心我,我心里有数。”
听到这话,柳依棠心里又是气:“你有数你在这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