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就很凶。”温悦回忆起李老太刻薄的面容,压低声音说,生怕被听见的模样:“她没少找你俩麻烦吧?”
李念秋笑了笑:“前两年我爸妈刚走的时候确实,她甚至还想卖掉我和我妹。”
温悦嘶了一声。
李念秋收敛起笑,语气平淡:“我当时跟她说,如果她敢卖了我和我妹,那我以后肯定会回来报复他们。就算把我卖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找回来,拿着刀跟他们同归于尽,大家都别好过。”
温悦竖起大拇指,姐妹是个狠。
她没坐多久,聊了会儿起身回家。
周曜正在院子里劈柴,身上鼓胀的肌充斥着野
美和蓬勃的力量感,无论多少次都看不腻。听到动静,他回
瞥一眼,狭长
邃眼眸轻轻上扬,“回来了?”
“嗯呐。”温悦多看了两眼他身上的肌,眼眸弯弯,“跟念秋多聊了一会儿。”
周曜轻哼着说他猜到了,回继续劈柴,没两秒问:“明天跟我一起去市里不?”
温悦疑惑地啊了声。
“经常给我们带货的孙老板从申城回来了,我准备请他吃个饭,你跟我们一起去呗。”周曜说得漫不经心,“顺便去把结婚证领了。”
温悦恍然:“去市里吃饭可以,结婚证还不行。”
周曜闻言立马停下劈柴的动作,皱紧眉再次看过来,黑沉的眼眸浮现几分
鸷:“……什么意思,你不想跟我领证?”他的表
有点凶,仿佛只要敢说一个不字,就会立马
发。
“我还未满二十岁,领不到证,而且你也不到二十二,怎么领?”温悦丢给他一个娇嗔的白眼,轻声嘟囔,“以为民政局是你开的,说领就能领?”
周曜:“……”
他表僵住了,完全没想过这回事。
.
他今年二十岁,小媳儿今年好像岁生
还没过,意思最少还得等两年!
等两年!!
周曜有种眼前一黑的感觉,薄唇紧抿成直线,身上肌绷紧,没说话,但劈柴的动作愈发凶猛用力,也不知道把柴火当成是谁在发泄
绪。
温悦没搭理他,扭身进了房间。
没一会儿,屋里传出缝纫机的哒哒声。
……
第二天天没亮温悦就被周曜给叫了起来。
她睡眼松醒地起身换衣服下床,打开门抬眸瞧了眼天幕,月亮都还挂在树梢枝呢,夜色正浓,怎么看也不超过凌晨五点的样子。
温悦打着呵欠,眼底满是困倦之色,软声抱怨:“要起这么早吗?”
周曜刷着牙,低声含糊不清地回:“嗯,村子离市里太远了,你先缓缓不急,我锅里煮了蛋,你待会儿吃一个。”
温悦揉揉眼睛半眯着脚步虚浮地走近厨房:“唔……”
她恹恹地站在侧面刷牙,嘴里含着冷水,困顿的脑袋清醒几分,洗完脸后,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掀开锅盖,袅袅白烟瞬间涌出,伸手摸蛋。指尖刚触碰到蛋上,就被烫得嘶了声,吸着气收回手。
“怎么了?”
听到动静,周曜进来厨房,一边抬眸看过来一边伸手系纽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漂亮有力,跟白衬衣对比完全是两个色。暖黄灯光下,他邃英挺的五官也显得更加立体
致,少了几分凶痞,多出些许斯文气息。要是再戴副眼镜,或许很符合斯文败类这个词。
分明上次已经看过他穿白衬衣的模样,但现在瞧见,温悦看得还是有点愣,呆呆地回:“蛋,好烫。”
“啧。”周曜挑眉,一张立马赶跑了斯文感,大步走过来捞起锅里的蛋,嘴里念叨着:“真是个小祖宗,我帮你剥,再喂你吃,成不?”
他这句话只是随那么一说,开玩笑的意味。
没想到温悦一点,笑盈盈地答应了:“好啊,你喂我。”
周曜:“?”
给根杆子就往上爬是不?
他逗笑了,两三下剥完蛋壳,将白白
圆润的
蛋送到温悦嘴边,勾起唇角,语气懒散声线低沉磁
:“行,我伺候你,张嘴。”
看着周曜脸上略带玩味的笑,这下又换温悦不好意思了。
周曜捏着蛋碰了碰她的饱满漂亮的唇珠,“张嘴,吃。”
温悦:“……”好涩的对话。
“我还是自己来吧。”她脸皮没那么厚,从周曜手里抢走温度已经冷下来的蛋,小
小
咬着吃。
周曜又啧了声。
吃完饭,两锁上房门往外走。天色还是很黑,看不太清路,周曜打开手里的手电筒照着前面的路,提醒温悦小心看着脚下的路。
她之前从医院回来平地摔的事儿还历历在目呢。
“知道啦知道啦。”温悦软声应下,觉得周曜有点唠叨。
两沿着田埂小道一路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