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净。方砖上冷,她没换衣裳出的门。先前屋子里生了炭盆,一身夹棉的袍子尽够了。可是外不同,雪后初霁是最冷的时候,方才她哭得尽兴不觉得,如今兜了冷风,脸上泪痕迎着雪气,身上便有些寒浸浸的。
她将那方帕子叠好了,抚膝起身转过去,却只能看见他的一个背影。他负手探出身去瞧池鱼,身姿挺拔,穿着一件石青色暗花绸的坎肩,在天光下的一片琉璃世界里,愈发显得清贵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