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的表
都变了。
勉强把家里收拾了一遍,家里只有一张床,还被砸了一个。
姜穗涵望着那个,很是忧愁。
最后姜乐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块木板,垫在那个大上,刚好能遮住,只是两边低中间凸起,确实不会睡梦中掉到
里,但是睡在上面很不舒服。
奈何现下条件艰苦,只能这样了,好歹能躺在上面不至于卡住。
家里还剩下三个生了芽的番薯,再没有别的吃的了。
姐弟俩互相望着彼此,一声接一声的咕噜声在空的屋内响起。
姜乐昀盯着地上的三个番薯,眉紧锁,很为明天发愁。
吃了今晚这一顿,家里就要断粮了,姐姐还受伤了,他这小胳膊小腿的,出去找活家也不要他。
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姜乐昀很有当家意识,想要为这个家尽一份力,只是他年纪小,实在想不到解困境的办法。
姜穗涵揉了揉弟弟的“快别皱眉了,都要成小老
了,别担心,姐姐会想到办法的。”
尽管她也很为家里的生计烦闷,但她是大,必须扛起这个家,总不能叫一个七岁的孩子跟着一起担忧。
姜乐昀眼地追问:“什么办法?”
问到点子上了,姜穗涵迟疑了,一本正经地忽悠:“呃,暂时还没想到,需要一点时间,不过总会想到的。”
姜乐昀抿唇,看着姐姐有些心虚的样子,不是很相信她说的话,但是也不好拆姐姐的台,板着小脸,表失落地点了点
,表示知道了。
上有伤不能洗
,姜穗涵只好简单洗了个澡,白天忙了许久身体早累了,然而
疼睡不着,再加上被子有
异味,脏脏的。
她有轻微的洁癖,受不了床上脏,无奈况不允许,只能忍耐。
天气热,感觉身上黏糊糊的,姜穗涵睡不着,脑子里糟糟的。
她摸着脖子上戴着的那块白玉,忍不住开始琢磨朋友的儿子到底会不会来,信是五月底寄出去的,现在都八月了,两个多月过去了,没有任何消息回来。
她猜测,要么在寄信的途中信弄丢了,要么就是那收到信了,却没有回信,应该是给两家留点面子,没有当面拒绝。
换做是她可能也会这么做,谁想和一个陌生结婚。
姜家现在这种况,如同一个烂泥坑,说句极为糟糕也不为过,跳进去很难独善其身,甚至会被连累越陷越
,
都有趋利避害的心理,不来不能全怪别
。
今晚的月亮很圆,洁白的月光透过小窗户照进来,姜穗涵手里举着玉佩,一眼不错地盯着看,这块白玉看上去晶莹剔透,很水灵,除此之外,她看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名堂。
想了想,她悄悄起身下床,不小心碰倒脚下的一个小木凳,扭往床上看去,姜乐昀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小家伙跟着忙前忙后累了一天,绪起伏大,早就累坏了,晚上一上床就睡着了。
翻出家里唯一的一把刀,刀的中间了一个
,姜穗涵右手拿着刀对准自己,对着左手食指,准备划一刀。
然而手都举累了,她还是没能没能对自己下手。
心不够狠呐!
咬咬牙,一狠心,闭眼,对准食指一划,睁眼一看,不够用力,手指上只有一个浅浅的伤,都没出血。
姜穗涵吸一
气,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