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仔细观察了一下，需要焊接的地方大都不错，焊缝平滑没有气孔夹渣，可偏偏锅炉有焊点漏了，她大致猜到了漏点的原因。
这批独
车要的挺紧的，一直加班到七点，许如意回技术科就是看厂史，
脆就没回去，不但看了独车，还翻了翻后面的锅炉半成品，更心中有数了。
就这么上了两天班，许如意给杂志社寄出了三篇文章，还将车间全部都逛遍了。
厂长出差了，一直没回来。
等着第三天，许如意正数数呢，她新
的好朋友张美义偷偷跑过来了，小声说：“如意，厂长回来了，你不是要找他吗？”
许如意就问：“你咋知道。”
“厂长叫蒋主任开会呢，蒋主任让我告诉你的。”
许如意来了车间才知道郭培生出去啥了——因为那篇读者来信，他们厂名声已经臭到了极点，市局根本没有订单，这五千台小推车是郭培生撕
了老脸，去省厅老同学那里跑来的，客户是一家农场。
但
家农场负责也说了：“我们这个给你们行，但五百辆一货，我们需要验货，如果一批不行，后面就不要了。”
这是第一次货，郭培生不放心，带着办公室主任供销科科长，专门跑了一趟，显然这是有了结果，叫车间主任开会通告商量呢。
这会儿去根本搭不上话，许如意就说：“我等等，开完会再说。”
张美义一想也是，“那你别忘了，我活去了。”
到了六点，瞧见蒋成玉终于回来了，她就请了个假，去找郭培生。
没想到，郭培生不在办公室，又坐在台阶上——对的，进厂三天，在郭培生一号
丝张美义的宣传下，许如意终于知道了，坐在台阶上忧愁的看着锅炉的小老
就是厂长。
小老个子不高，穿着宽松的半袖白衬衫，里面还加了件跨栏背心，下面是土绿色的军裤，还有一双黑色松紧布鞋。
今天看锅炉的表
也是不咋样，木着脸，微微皱眉。
许如意脆也蹲了过去，“您在看什么？”
郭培生居然不怪不惊讶，许如意问，他就回答：“我在看这锅炉到底该怎么改？”
许如意摇摇：“难呢。”
他倒是认同：“当然难，可不是没希望，焊接水平再摸索一下，设计上再加把力，倒也是能用的东西。”
“只是能用而已，好产品这么多，为什么要用它？”许如意作为新时代年轻，主打一个实话实话，更何况，她觉得现在的燎原厂根本没本钱走岔路了，只有一击到位才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