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张仙姑道:“我倒是想!我要是有那个咒死的能耐,还在这里混?!边屋里呆着去!”
“老三”抱着东西去了边屋,又点了盏灯,慢慢地削着木。这会儿张仙姑也听到了一点说话的声音,心道:老三这耳朵是灵,眼睛也是尖的,他说是朱六,就是朱六,那可不是个好
,得仔细应付。
……………………
来果然是朱六,也果然是喝了酒了,身边果然还有一个
。两
一脚
一脚浅的走着,一递一递地说话。
身旁那道:“六哥,真个有好事儿?张仙姑长得虽标致,可是个泼辣货,她男
虽不在家了,还有个半大的小崽子长得比
还高,都是一个祖宗,闹起来怕不好看。”
朱六大着舌:“呸!谁与他们一个姓儿?他们家原姓祝,哪年逃荒过来,因咱们都姓朱,才改的姓朱。哪就是一家
了?老九,我跟你说,她那个男
犯事儿了!嘿嘿!不趁这个时候耍她,以后可就
不到你我啦!”
老九道:“怎么说?”
“我才从城里回来,她男先上城里坑蒙拐骗,这回掉坑里,说是什么咒死
的事儿事发了!正锁在牢里呢!眼瞅就要死!咱们且去诈她一诈,嘿!便宜你了,她那个小崽子才多大?到了你看到小崽子,我先快活快活,完事儿也叫你尝尝味儿!”
老九道:“真不是咱们家?”
“你好啰嗦!不愿意,你自回去,我自快活!”
“别呀,六哥,哪有不愿意的?不过,说起来,大屋里那个也快要死了,他的媳花姐可也是个……”
朱六斜了他一眼,冷笑道:“那可是正经咱朱家呢,你这会儿倒不忌讳了?!那是四阿翁他们碗里的
,他们吃
,
虽肥美咱们连汤也喝不上,顶多闻个味儿,哪比得上张仙姑这块
就在
边?”
“嘿嘿。都听六哥的。”
“那就跟我来,进去我先吓她一吓,说她男要问斩,我有门路能活命,不过得……嘿嘿……”
“六哥,你真能?”
“!不这么说,她能听话?”
“嘿嘿,好好!”
两一路商量好,墙矮壁薄的小院子也就在眼前了,朱六咳嗽一声:“仙姑在家吗?!”
张仙姑心里犯起了嘀咕,边去开院门儿边说:“是谁?”她其实已经听出来是朱六了,朱六这个,村里有名的无赖,踢寡
门、刨绝户坟,偷
摸狗拔蒜苗的主儿,被朱六敲门,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儿。不过老三正在长个子,张仙姑想给孩子做身新衣,也就打算赚他这注钱,于是开了门儿。
门儿一开,便被朱六推进了院子里,朱九在后面掩上了门。
张仙姑先惊后怒,叉腰骂道:“你个千刀万剐的……”
朱六涎着脸:“仙姑莫恼,难道不想知道你汉子的消息?”说着,将手里的灯笼往张仙姑脸上一照。
张仙姑就着灯笼的光看到朱六一张油腻的笑脸,心里一突,脸上却带上了笑:“怎么?什么事儿?我不知道你却知道了?”
朱六道:“好叫仙姑知道,你家大哥在外有了相好。”
“呸!他倒想!哪里来的钱?没钱谁个理他?”
朱六将脸一板,道:“仙姑明白儿,大哥是没个相好,他自己还坏了事呢!他在城里
跟个师傅帮陈家咒
,事发了,叫
押在大牢城就要问斩了!仙姑要你汉子的命,便从了我,不然……哼哼!”
张仙姑心里愈发愤怒,脸上还是笑着,道:“那可要从长计议了……”
朱六哪里有耐心与她多说,撇了灯笼,与朱九一边一个拽了张仙姑的手就往正屋里去,冷不防蹿出一个来,照朱九背上便是一记:“什么东西?!”
朱六酒吓醒了大半,扭脸一看,笑了:“老三?长大了啊?以后管我叫爹好不好?”一面伸脚踢踢朱九,朱九爬了起来,就要扭住“老三”。张仙姑大急:“老三,快跑!”
朱六与朱九都笑道:“跑不了跑不了,仙姑晓事些,他便没事,还要多个爹!”
张仙姑一手按在脖下的钮扣上,道:“你们别动他!不过是要我罢了,老娘又不是黄花闺没见过男
……”
“这就对了!”朱六大赞。
话音才落,朱九却捂着手腕大叫起来:“刀!刀!好小子,他有凶器!”
朱六骂道:“怕他怎地,你拿住他!”
“我的手,我的手!”
朱六还要骂,“咔嚓”一道闪电划黑夜,他看到“老三”毫不客气地扬起了手上的家什——斧
!却不是劈向他,而是又朝朱九招呼过去!朱九往边上一滚,老三追着他又砍了过去。
一声雷响,震得朱六心里也慌了,拖起朱九就跑,边跑边骂:“等着!你们都得被发卖!”
一道烟地跑了。
“老三”默不作声地就着油灯照了照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