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的,只请饶过小徒。”
祝三笑道:“到底是大地方的,这般讲究。在我们小地方,
少钱少,单
一样得饿死。”
老者道:“小官是高
,什么都懂。”
祝三道:“生计所迫罢了。我丢了钱,又得吃饭,亏得还有点手艺,罢了,不您老了,都怪不容易的。”
老者刚要道谢,只听她说:“那就掏几个老鼠吧,老鼠
里粮食多。”
“诶……”
祝三道:“我这几天在城里胡逛着,也不知道看得对不对?西门街上第三家、东市二条街数第六个门儿、南城下漆成绿色柱子的小酒馆儿,这里
哪个是您老的地方您先告诉我,免得弄到您老的
上,倒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老者脸色变得难看:“小老儿在小官这般大的时候曾听
说过,公门有个
,最能辨踪查迹。算一算,那时候他都有六十岁了,到现在该有百年了,不知……”
祝三笑着摇手:“我可没那么打眼的来历。为了混饭吃什么都自己琢磨点儿,不小心蒙对了罢了。这几个地方没有您老的?要是没有,那我可就去补贴家用了。”
老者站起身来,拱着手苦笑,连连讨饶:“小祖宗,饶了我吧。我带话就是了。”这三个地方都是他的藏匿之处,其中一个是道上的都知道的,另两个连他的徒弟都不知道。真要让他给掏了老鼠
,这半辈子就算白偷了!这小白脸就瞅他是个贼好欺负,反不敢直接威胁那骗了几百贯钱、做大买卖的
!
祝三也站了起来,说:“您老又这样了。我找您老,不是为了为难您,我看来看去,本地将有风雨。一番风雨过后,只有您老才是能在这儿呆得长久的,特意央了您老的。”
老者道:“小官,话我给你带到。别的事儿不必告诉小老儿。”
祝三的气十分无奈,道:“您老可真是……害!您看这么着,我欠您一个
,成么?以后您有什么事、要找什么
,我尽力帮忙。”
老者之前的苦相多少有些作戏,听完她的允诺之后,色才正常了一些,像个正常的当家老爷子的样子了。他仔细打量了祝三一回,仿佛在掂量祝三的份量,最后点点:“好。我只管带信,至于他们怎么样,我却管不着他们了。”
祝三道:“您肯带个信就已经是帮了我的大忙了的。”又让老者等喝茶,又让两个孩子吃糕点。老者看祝三也是个半大毛孩子,脸上稚气未脱,自己两个徒弟也大不了几岁,心道:
比
得死!我这两个徒弟也都是机灵
了,与这小官
一比,差得远了!
不过这样的一个小官,居然也被骗了钱去,可见
也不是全知全能的。他积年老偷,本是十分敏锐警觉的,起初有点轻视祝三,实是因为知道了这家
被骗了两百贯,认为祝三不过尔尔,只因祝三找到了他的
,他才不得不来一趟。
他们的规矩,在一个身上失了手,如果双方不是结仇,那以后就得避开这个
不再对这个
出手,被
找上了门,就得认这个错。
哪知祝三居然能够摸准了他几处藏匿的地点,可见十分厉害了!回想一下打听到的消息,这小官带着
眷来,八成是
眷被骗了,小官
出来善后的。
害!败家娘们儿!就知道拖后腿!老偷儿想。她们要不被骗,小官就不会去查找钱财,小官
不查找钱财,也不会找他的麻烦、摸出他的藏匿之处。
他娘的!害得老子还得赶紧另找妥当地方,这几处不好再用了!
………………——
这老偷儿跑去找骗子捎信,屋里几个
冲了出来。
张仙姑当先说:“你又了什么了?我跟没跟你说过?不能
不正经的营生!你都
什么了?嗯?你要走邪路,我这些年图的什么呀?说!什么偏门?!”想到
儿给她的银子,又听什么飞贼、土贼、骗子之类的。张仙姑想死的心都有了!婆汉虽然也被鄙视,总是她卖力气,陪笑脸儿,别
给她钱、赏
饭,这一行比杀
放火抢劫偷盗还是要正经得多!
祝三无奈地道:“我连门儿也没有,更别说什么正门、偏门了。”
张仙姑将信将疑。
于妙妙心里也没个准,还是说:“三郎,二百贯虽然多,不值当你犯险。”
祝三道:“我有数儿。”
张仙姑大惊:“你上回说有数儿,就去找了个贼。这回说有数儿,又想
什么?”
于妙妙想说什么,又不敢教训这个儿子,带着一颗忧虑的心回房里打算:看走眼了,祝三非但不文静,很
力,心眼还多得不得了!我怕是辖制不住他的,花姐也是个腼腆媳
,怕也难降伏他。这可怎么是好?我只想要个老实
婿养老送终,怎么弄了个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到家里来了?
张仙姑又拖着儿回房说话:“你这是
什么呀?我竟不知道,我养出你这么个能
来!你!”她咬牙
近
儿,小声地、恨恨地说,“你是
孩儿,又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