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出了什么事儿呢。你回话的时候小心一点。”
“哦,好。那大有什么吩咐没有?”
“没有。侯爷面前,根本来不及这个事儿。”
祝缨心道:那这侯爷是挺能的。
郑侯确实是个能的
,他这侯爵是自己凭军功挣来的。他不是郑氏的大宗,袭爵的是他同祖的堂兄,郑氏大宗本有一个国公的爵位,但到了他堂兄身上也降成了侯爵了。郑氏一大家子叙齿,郑熹虽然是郑侯的长子,按大家族的叫法,他还是七郎。
郑熹那么大一个儿子,大理寺的正事龚劼案还没结案,最近常往舅家跑,还夜不归宿的。郑侯要是察觉不出来有问题,那就怪了。
郑熹在大理寺里威风得紧,回家就被亲爹提到跟前问话:“你舅舅家的事儿,有难处了?”
“呃……”
“嗯?”
郑熹很坦率道:“舅舅正在疼,咱们也要
疼了,与龚劼案有些牵涉,舅舅就快要立世子了。”
“哦?”
郑熹将最近发生的事儿说了。
郑侯道:“原来是这样。你娘才说,你长大了,能事了,贼也拿了、赃也拿了,我看你还是不着家,就知道这里面有事儿。不过你娘要伤心了,她很喜欢那府里的大郎的。这两天,把霖娘送到她跟前陪她。”
“是。”
郑侯道:“你舅舅不告诉我,我也不去找他!你们两个就是这么办事的?与龚劼有关的事儿,就敢拖着?告诉你舅舅,现在要快刀斩麻!顶好不要耽搁,不要让事
在别处发出来,到时候任凭他怎么解释,陛下一时也是听不进去的。你更是!你还管着龚劼的案子呢!”
郑熹道:“儿明白的。”
“你明白个!你要明白了,就不至于拖到现在了!”
郑熹解释道:“起初只当是家贼,纵是那小子偷拿了,也只当他长大了,处处用钱,实没想到他是拿来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