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是。”
祝缨跟左司直离了书房,看到左司直在给陆超塞红包,陆超还要推辞。祝缨道:“他也就这一次大方,你不拿以后就没有了。”左司直道:“怎么会呢?有的有的,以后都有的。”陆超笑道:“那我也只收这一次啦!”真的拿了,然后将二送出门去,还顺手给了祝缨一把伞:“呐!这样撑着在雪里走,多么的雅相!叫哪位相公看见了,好招你做
婿!”
左司直看着祝缨与郑府的如此熟稔,心道:
与
是真的不能比啊!
出了郑府,他说:“三郎,多谢!”
“你要真谢我,明天与我一同接犯去。”
“怎么还要你亲自接?”
祝缨道:“李藏的案子。”
“哦!”
…………
祝缨拿着伞回家,张仙姑见了,问道:“怎么拿了伞回来?”
祝缨道:“啊,顺手,一会儿还要再采买一些。天要下雪了,还要买些油布、油衣。家里也要备着些。”
说到家务,张仙姑就来了:“那得再囤点吃的了!花儿姐,杜大姐,明天咱们去买菜!再取些米和炭回来!”
祝缨道:“明天早上,花姐和我还有事呢。”
“你明天不去应卯?”
“去,就是为了应卯的事儿。娘要买东西也不用急,我跟陆二说好了,他安排过来帮咱们的忙。对了,明天把那貂皮再送给金大嫂子一张。”
“好!”
花姐却觉得怪,她当面没说,偷了个空去问祝缨:“明天有我什么事呢?”
祝缨道:“帮我个忙,明天有囚过来,给她们摸一把脉。”
“咦?”
“嗯。”祝缨没有过多解释,心里却想:既然不愿意考试丞,我总要给大理寺争一个
医官的名额才好。你可以不去,想去的时候总有个位子可以等着你。回回查
囚,总有一次会有大事发生。那时就是水到渠成了。做官总比你行医有保障些。
祝缨第二天先应卯,然后就和左司直一道去狱里,而将一些琐碎的事务暂胡琏代看。胡琏道:“我正不想动弹,吃参茶烤火多好。”
祝缨与左司直先去监,左司直道:“
,能看得牢么?”
祝缨道:“马上就知道了。”
他两身后带着数名大理寺的吏,其中一
正是小陶,笑道:“旁
不知道,我家里那一个,看我是绰绰有余的。”
引得众一阵大笑。
到了大理寺狱,男两边都很紧张地列队,祝缨和左司直却很自然地多看了
监一眼。左司直遗憾于
丞
卒都不是什么美
,祝缨则看了看周娓,小丫
这几天过得显然不太好,还有点别别扭扭的,站的位置显示,她没啥朋友。
祝缨道:“收拾收拾,要来客了。老左,咱们瞧瞧?”
“好。”左司直也变得正经了起来。
两先在男监里走马观花看一圈,没啥变化。再去
监一看,左司直就先说:“哎哟,比那边
净,有
就是不一样。”祝缨则是认真地看了一回门窗锁
,对崔、武二
道:“你们两个,带上
跟我来。”
武相想到母亲从祝家那位小娘子那里听到的一点讯息,挺身而出,命付小娘子与赵五娘留下,她与崔佳成带着其他的六跟着祝缨走。她用余光瞥着祝缨,见祝缨点了点
,重又鼓起气来:“走!”
那边男监狱丞也带了几个同去——除了一个
犯是主犯,又还有几个男犯。
祝缨带着他们一行并不从皇城的南面正门走,因大理寺狱靠西,于是出西门,在那里,押解犯
的差役已带着
等候了。门旁摆一张桌子,禁军的
与祝缨打个招呼:“三郎,都准备妥了,你们在这儿办
割吧。小娘子照顾得好好的。”
花姐带着杜大姐就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被禁军们看得不自在。这些忒热
,又是帮她的手炉子添炭,又是给她弄热茶喝。听到说她,赶紧说:“这几位将军很周到。”
禁军笑道:“什么将军?抬举我们啦!”
左司直与监的
都认得花姐,左司直问道:“你把大娘请过来做甚?”
祝缨道:“接囚,稳妥一点。大姐,跟我来。”
两边见面,祝缨与左司直也亮明身份,那边看了他们的腰牌,自己也递一份公文:“奉命押解男犯四、
犯五
,文书在此,请。”
祝缨接了公文,左司直道:“你来你来。”
对面向他们介绍了犯,主犯毕氏,二十二岁,她的三个侍
分别是十九、十七、十五,一个婆子倒有五十岁了。那边男犯,一个老者,六十三岁了,两个中年
,都是四十上下,一个小厮,二十岁。
核对完了,祝缨道:“一路辛苦。不过我且还不能画押。”
“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