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在屋里，我记着了明天给你晾晒。”
“行，水还没好，咱们先去把门都锁了、栓了。”
两
把家中几个门都检查一遍，衣服放着，杜大姐很快烧好了水，祝缨洗沐完了，坐在床边泡脚，对杜大姐道：“你也去歇了吧，水我自己倒。”
杜大姐道：“你甭倒啦，搁屋里吧。烧着炭盆儿会起嗓子，摆盆水还好些，明天早上我再来倒。”说完就走了。
等偏院的门一关，花姐就过来了，说：“今天不太好么？”
祝缨道：“怎么不好了？”
花姐道：“说不上来，看你就是不太对。”
祝缨拍拍床边，道：“来坐。哎，你洗了吗？洗完咱们再来说话，有件事儿有点难，得细细地说。”
花姐笑道：“那我就不回去啦，也在你这儿泡脚。”
说着，除了鞋袜，拖了张椅子过来，两对坐着泡脚。四只脚在水盆里撩着玩儿，花姐笑出了声，然后问：“今天怎么了？”
祝缨道：“郑大说，我二十了，该行冠礼，蓄须了。”
花姐的两只脚静止了。她吃惊地看着祝缨，问：“他喝得志不清了吗？有上司管下属的胡须的吗？”家还没满二十呢！就算满了，这事儿也不是一过二十就办的。也有十六、七岁就拼命蓄须装大的，也有二、三十岁还刮了胡须装
的——尤其是骗婚的时候。
花姐心里有点慌，她说：“哪有就把年纪掐得这么准的呢？他到底什么意思呢？还是要为你说亲？”
祝缨摇摇
：“他并不是为了他个的喜好而胡
提的这件事。”
花姐道：“他当然不是那样轻易就拿得力
将胡闹的。必是有什么谋划的！我就怕他的谋划会危害到你。否则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今天是他大喜的
子，该关心你胡须的吗？”
祝缨道：“莫慌，我说了你就知道了。这也是要与你先商议的事——以外官三年一任来计算，他在大理寺的任上了这是第三任了。他能几任呢？还能在大理寺呆上几年呢？”
花姐对官场上的事半熟不熟的，原本没计较过这件事，经祝缨一提，就说：“好像是不能在一地任太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