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
祝缨道:“本来是一边儿挨刀,回来才发现落地上的时候另一边儿也摔着了。侧躺半夜,疼醒的。现在只能趴着,又怕把自己给捂死了。医来了我也得是这个样儿。”她现在左边挨的刀长得还行,右边摔得青紫将好未好正在吓的时候。
郑熹轻轻地把被子往上拉了一拉,吸一
气,道:“能坐起来吗?”
花姐和张仙姑连忙上前,请他让开,拿身子把他一挡,扶祝缨坐起来,又拿件衣服给祝缨围了起来。
郑熹道:“先看看这个。”
祝缨从衣服缝里伸出手来,花姐忙替她接了,拿到她的眼前让她看。这是一份供,祝缨如果在大理寺,当然能够看得到,但是郑熹居然把它给带出来了!这正是当
活
的供述。
这招供的可能被打得有点惨,说话也不拽文,录
供的
写得急,还夹了几个通假字。按照之前的计划,他们不是四个
,而是五个!
据招供,是有一个富态的中年找到了他们大哥,问要不要
一桩大买卖。他们大哥攒的
,五个
里,一个大哥,是开了肚子的那一个。大哥撒谎哩!他推说别
是大哥。活是大哥接的。要
掉一个小白脸,下手要狠,必须有
看着,大街上最好这样才能吓住
。
五个心说你傻我不傻,被
看着不好跑。他们是想赚钱不是想偿命,打算偷工减料,半夜翻墙去那小子的家动手,不想那王八羔子家里墙又高,墙
上还都是碎瓷片子,最轻快的那一个爬上墙
手就被扎坏了。当时叫了一声,宅子里狗也叫了起来,宅子里的
也起来了,不过没看到他们,他们就没敢再打半夜翻墙的主意了。
祝缨“啧”了一声。
郑熹道:“别不当回事儿!不过凡事谨慎些是好的,亏得你这墙……”
祝缨心道:我是翻别墙的,能不知道吗?
继续看供,大哥本想骗那主顾,说已然教训了那家
,哪知主顾没傻透,居然识
了,反过来把他们骂了一顿。他们只得再寻时机。这一回是想跟着那个小白脸儿,趁天黑打闷棍。哪里知道这小白脸儿一落衙就回家,也不去花街睡觉,也不去酒馆喝酒,顶多路上买些点心捎回家又或者捎本书回家看。
哥儿几个跟了大半个月,一点儿机会也没找到。
花姐拿着供,自然也跟着看了,心中很生气:都这样了,你们还要接着害
!她的手抖了一下。
祝缨看了她一眼,她问:“这一页看完了吗?”
祝缨点点,花姐才去翻下一页。
主顾催得急,活计又还有一半的钱还没付,他们也急着完拿尾款,但确实两次都不成功。对方扔给他们一句:你们不会在他去应卯的路上等他?事成之后,还有尾款。
五一想,确实。七月十三,伏击祝缨。
祝缨背后起了一层汗:“怎么那位手还没好?要是他的手好了,我可就没命了。”当时的况,最后一个
她已然很难对付了,如果对方再多一个
,她也不确定会怎么样。
郑熹冷冷地道:“在场禁军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