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被逗乐了:“叫你们自己选,还不够宽宏大量的?自打大到了福禄县,除了
天打了个照面,诸位父老眼里还有县令?还有朝廷?你们厉害得很!”
“父老”们跪下求饶。
县丞道:“我看打得还是轻了!怎么方才县令大说的话,你们都当耳旁风吗?他已说了‘既往不咎’,这就不错啦!你们呢?非要往前扒拉着过去的
子不放?是想等着他与你们算一算旧账?你们经得起清算吗?!”
别说本就不清白的,就算是清清白白的,这些地方官的手段也能死无数富户了。
县丞十分生气了!这些混蛋,夜宴时唯唯诺诺,宴散之后跑到他家里来!是想要鼓动他同县令大作对吗?刺史大
都拿县令大
没法子了,要是叫县令大
知道他们到了我家……
县丞奋力一拍桌子:“你别起歪心思!”
“父老”们都说:“不敢。”
县丞冷笑道:“我还不知道你们吗?一肚子的鬼主意!我话放在这里,都别给自己找不自在。回吧。”
“父老”们没有撑腰,只得讪讪地离开,主簿却留了下来。他与县丞对坐,问县丞:“老兄你拿定主意了?”
县丞道:“什么就拿定主意了?咱们一向不是遵守朝廷法度的么?县令大又没违法。”
主簿笑道:“那倒是。不过,这年轻确实容易生事哈。”
县丞叹了气,说:“我是宁愿祝大
整顿本县的。没有县令出手,咱们管理本县少了点名正言顺的味道。你想想,这几年这些士绅对本县官员确实不算是十分尊重,竟是要分庭抗礼了,你我又拿不出手段来弹压。为什么?不就是少了这么一个名份么?占着名份的那个
他又不动手。”
主簿道:“不错,不错,是有些憋气。这些不懂事的东西,竟想爬到咱们的上了。”
县丞笑道:“所以啊,现在有他们哭的。”
这一,县丞、主簿决定不管“父老”了,犯不上,又不是自己亲爹,凭什么让他们为这些士绅与县令硬扛呢?
主簿低声道:“他们要是向祝大告发咱们索贿呢?”
“诬陷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县丞低声说,“咱们又不碍大的事儿。”
“现在就看这些怎么跟祝大
掰腕子啦!”
………………
县丞也料错了,这些“父老”见他不动了就没打算跟新任县令掰这个腕子。
县令太凶,走的就不是斯文的路数。
家县令,灭门刺史。从来民不与官斗。一个软蛋,他们还能想想,
得太狠他们就不得不反抗,新县令这个
又不软也没现在就要
死他们,他们根本无法下决心抱团反抗。
“父老”之一张翁道:“这小县令城府很呀!雷保,你这是自己不懂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