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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到我这里当差吗？”祝缨又问。
项乐只好再重复自己的立场：“大
，小是想要报仇的，纵使身死也不后悔。大，您是愿意……帮小吗？”他最后一句问得极轻，生怕说得大声点就会惊醒什么沉眠万年的吃妖怪似的。
祝缨笑道：“那要看你了。”
项乐像是听懂了，重重再拜：“小愿意！”
项安紧跟着拜倒：“小
也愿意！若此生能报得父仇，
愿衔
结环。”想了一想，又说可以跟侯五也打一场。
祝缨道：“约法三章，第一，我助你们，第二，你们别的事我不管，报仇的事须与我商议，也不能大声宣扬，第三，如果擅自行动，我就不管你们了。”
兄妹二毫不犹豫地道：“是。”又说，“只要报得父仇，此生愿供大趋使。”
祝缨道：“那倒不必了，那个阿浑我也很不喜欢，按国法我却只能这样判。你们愿意听我安排，我将来安排你们报仇，阿浑一死，你们该
什么什么去。又不要你们卖身！起来吧。”
“是。”
项安又问了一句：“小也可留下，对么？”
祝缨道：“当然。”
项安笑道：“我就知道！大不是那样的！”
祝缨问道：“哪样的？”
项安笑嘻嘻地，显出与她年龄十分相符的少气来，道：“反正跟别不一样。”
兄妹二再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眉眼间便舒展不少，戾气也去了几分。祝缨问道：“你们的武艺哪里学的？”
项乐道：“我们商户家，路上常有艰险，多配有护卫。武师武艺虽好，终不及自家可靠，须得自家押车才好，先父就请了教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