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投递公文的才叫小
进去。小
投了书信,他们接了,没叫小
见着裘县令,连他们县丞也没见着,出来个
叫小
回去等信儿。小
寻思,大
待办的事儿里除了文书证据,还要带李氏家
来,找
找东西是得费点儿功夫,就等着。哪知等了五天,文书没找着着,
也没见个影儿!”
童立一肚子火,他在福禄县惯了的,福禄县衙的时间在祝缨看来已比在大理寺的时候宽松多了,架不住越是偏僻的地方越闲得慌。其时,许多衙门里甚至不是要求每个
每天都应卯的。福禄县以前还不如思城县,在前任汪县令的时候连县令都不在县里,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福禄县也是在祝缨到了之后才慢慢规矩起来的。她自己觉得宽松,在百姓、官吏眼里她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勤政民的极佳的官员了,官吏天天忙碌虽然也累,但是她给的钱粮多,
活也能赚些好
碑,也就渐渐地习惯了。
猛然间再与邻县打这等道,童立就不适应了。往府里、州里递公文都没这么磨蹭的,思城县这是要上天!
童立越说越火,越说越委屈:“小左等不着、左等不着,跑去问,他们说在往上请示了,让小
等。小
又等了三天,再去,说裘县令有事,叫接着等。小
也不敢出门,就在客栈里数蚊子……”
他本来还想着到思城县出公差,盘费又能报账,等回信儿的时候到思城县里逛一逛,看看有无新鲜东西买一点回来。后来事没办妥,连逛街也没心
了,眼看着支领的盘费一天比一天少,虽不是自己的钱,看着也心慌。更不要提有心思买伴手礼回来了。
“直等到三天前,他们那里来了招小
过去。小
以为
证物证都备妥了才花这么长时间,哪知裘县令说,‘事
我已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你们大
,李氏是思城县
,文书都是思城县的文档,不能就放出去了。看你辛苦,祝县令又有文书,我回一封公文同他说清楚吧。’就把小
给赶回来了!”
“是这样啊。”
“就是这样的。这事儿哪有什么难的?他们就是不肯给这个面子,小没面子不打紧,可恨他们连大
也不放在眼里。这起子贼皮,就是欠打!也不
护百姓,也不为朝廷用心办事,真是可恨。”
祝缨问道:“你也没打听一下黄十二与李大的风评了?”
童立忙说:“小打听过了,李大么,
都说他家犟,唉,妹子养下了儿子,他以后不就是黄家的舅爷了?他们偏不。黄、黄十二郎,呃……都说是个厉害
物。”
“怎么个厉害法儿?”
童立咳嗽了两声,道:“就,那样的厉害,没敢惹。”
祝缨轻笑一声:“知道了。你去账上把花销报了,给你三天假,好好歇歇。”
“是。”童立松了一气,又觉得大
真是个好
,虽然严厉,但不无故迁怒。
祝缨道:“三天后你再跑趟思城县。”
童立的脸垮了下来:“啊?”
祝缨安静地看着他,童立背上一紧:“是。”他不敢再说什么,一揖,倒退着出去。脚后跟儿一碰门框赶紧转身跑了。
…………
顾同一直安静地听着,此时才上前试探地唤了一声:“老师?”
他心里对裘县令也有了点厌恶。之前见过一次裘县令的,看着是个还算正常的中年,不像是那等书也读不全、道理也讲不通但是因为有祖荫或者是行贿又或是谁的门下、谁的裙带之类才得以做官的糊涂虫。
哪知一打道就这样!
顾同将同学林八郎的姐夫的消息抛到了脑后,他只想一件事儿:“都这样事儿,那朝廷还
给您广种宿麦的差使,可怎么办好?”
祝缨道:“这是两码事。”
“那就是他故意的了?”顾同犹豫地猜测,“因为黄十二搬迁过来,觉得在您面前没了面子,所以故意刁难?”
祝缨道:“凡事,能互相推诿扯皮,就有它的道理。要是件斩钉截铁的事儿,谁也没得扯。诶?你不是转明法科了么?看不出来吗?这案子我手松一松,也能落到思城县手里。他手松一松,就是我的了。这才扯得起来。”
顾同道:“都不在他那儿了,还争的什么?他在那儿这么些年也没见能办得了黄十二,为什么不索
移
给您?还不用他费力?哦!他收贿赂了!”
祝缨道:“别把想那么简单。”
“那是?”
祝缨道:“以后遇到想不明白的事儿,先别想,你只管自己的事儿,照自己的意思来。办着办着,就能明白了。他
他的,咱们
咱们的。”
“那现在?”
祝缨道:“谁问你你都说不知道,等思城县的信儿。”
“是。可是裘县令真的行吗?他能好宿麦的事儿?”
祝缨道:“他以前往朝廷缴的租税可没怎么耽误啊。稻米能种好,宿麦自然也能种好。反正也不用他亲自下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