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缨对冷云道:“放手吧,管不了了。”带不动,也就不必再费功夫了。反正林翁有诉状,符合义绝的条件,她将自己摘出来就是了。
蓝德高兴了:“是么?那一起拿下!”
林氏磕了个道:“多谢大
。”三个孩子见了她,冲了过来叫“娘”,林氏一看孩子的脸上鲜红的
掌印,道:“这是怎么了?谁打的?”
孩子一指蓝德。林氏从感激变成了:“你!连孩子都打,你们不是!”
蓝德大怒:“打她嘴!”
学生们道:“别、别打,还是不是男……”顾同张开双臂,将同学们拦住了。
一个不男不的打
,你能说什么?你还能说什么?
祝缨缓缓地道:“敢骂内官,这村是真的疯了。”
蓝德见她不争了,想笑,对上她平静的面孔想到她之前对付黄十二郎的手段,她说“拆了”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蓝德就得意不起来了,说:“那就是疯了吧。”
命把孩子薅走:“这个我得带走发卖。哼,便宜这个疯子了。”
林翁和林八郎赶紧把林氏拖到一边,林氏被一顿掌打得
晕眼花两管鼻血流了出来,终于也安静了。
祝缨道:“都散了吧。”
冷云虎视眈眈,祝缨道:“我知道轻重。”
冷云“哼”了一声道:“你给我长点心!蓝德那里我去讲!”说完去找蓝德了。
县学生们连来的兴奋渐渐褪去,心道:书上说阉
不是好东西,果然不假!
顾同犹豫地想上前劝,看花姐和小江等听到消息已赶了过来,想了一下,走到花姐跟前说:“大娘,劝劝老师吧。”
花姐道:“哎。”
祝缨一回,就看到花姐和小江并肩站着,她点点
,没说话。
……——
第二天,她去看着给佃户、庄客、婢们发田,姜植不想跟蓝德在一处,也过来看发田契。看着看着,突然问道:“
也一样有田么?”
“嗯。”
“为什么单发?不是按户?”
祝缨道:“她们有的就是独个儿一,给立个
户得了。税我照收,也不减她的。我吃饭的时候,可不分哪粒米是男
种的哪粒米是
种的。我只要他们都
税就成。”
“这不太对,”姜植说,“布帛怎么收?男耕织。”
“种桑麻也要地的,要是这就是织不好布种田极好,那男
就不会种田,难道要给那不会种的?姜兄,先把缴给朝廷的粮钱总数合得上,再说其他为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