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吧。”
项安道：“我这是办差。”
“我不会给你添
的。”
项安道：“师姐的本事我是知道的，这回是盯梢。”
“我就当自己是只猫，手脚轻些，也不跟狗似的叫。”师姐说。她极力推荐自己，想已欠了项安许多
，无论如何也要帮个忙。
项安道：“那我再请示一下大。”
项乐和侯五都装束停当了，项安这儿还没准备好，反向祝缨说了师姐的事。祝缨道：“带来我看看身手。”
项乐又要说妹妹，祝缨道：“是我疏忽了，如果不是不得已，叫你们两个大男去姑娘房外，是不太妥当的，有她们两个在能去去嫌疑。别叫旁拿着你们的错处才好。”
不多时，项安将师姐带到了后衙。项安的师姐姓胡，个
也不高，貌不惊，皮肤微黑，走路没有一般
子的袅娜。她一身布衣素服，短打扮，发挽得很利落，身上没有什么首饰，只在腰间挂两只囊袋，手里执一根齐眉棍。
见了祝缨先参拜大礼，祝缨道：“快请起，一直听三娘说起，竟不得见。今番倒要劳烦你啦。”
胡师姐道：“不敢。”
祝缨便问她有什么本事，胡师姐进门就看到了梅花桩，当下也不含糊，到了院子里，拔身而起，跃上了最高的一根！
祝缨见她在梅花桩上蹿来踏去地耍了一套棍法，棍舞带风，轻轻地点。胡师姐轻轻跃下梅花桩，抱拳道：“大。”
祝缨道：“好。有劳你同三娘一路，万事小心。”她已动念，胡师姐这身手是真馋！得是个
勤习不辍还得有点儿天赋才能练成的，反正胡师姐现在也没家也没财产，正要谋生，跟谁
活不是？祝缨决定了，等胡师姐回来就谈谈能不能雇了她！
她说：“你们也收拾行装，胡娘子需要的，三娘带她去找大姐。”
四很快悄悄上路，都不是什么美，胡师姐尤其不显眼，没有引起注意。项安认得路，一行很快追上了方家回家的车。只见男丁乘马，眷坐车，那个打烂了的丫环也被放在一辆平板车上带了回去。
他们一路跟到方家庄，在离庄子不远的地方将马藏好，徒步跟了上去。到了方家庄子上，方小娘子依旧被送回小楼严加看管，这回她的母亲陪她居住了。丫环被扔进了柴房。
四兵分两路，两个男子盯着柴房，胡师姐让师妹在下面守候，自己轻轻一跃，跳上了二楼，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天色已晚，她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听里面那位母亲问儿：“我的儿，究竟怎么回事儿？”
那儿道：“狐仙说，与我有缘，结为夫
必有富贵，现在这一闹，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无论怎么问，都是这句话。
母亲受了伤，也没力气再问，只得暂住了
。
那一边，侯五和项乐盯着那个丫环，期间，只有一个年长的端了碗稀粥过来喂她。说她：“怎么打成这样？”丫环吃力地笑笑：“我怎么知道？”一边喂她，一边问狐仙的事儿，丫环道：“我不知道。每每一阵风，我就昏过去了。”
四个换着班，不时往方家厨房偷些吃的，两处皆无动静。第三上，方小娘子又闹起来，要见丫环。家里不肯，她就要上吊。胡师姐心道：难道丫环才是狐狸
？
方家老翁震怒：“不要管她！让她吊死算了！我当时就不该……”
家又劝他息怒：“已是眼下这般田地，后悔也晚了，不如好言相询，问问怎么回事，才好知道怎么办好。”
方家老翁之前是在气上，如今儿也接回来了，他也回过味儿来：“一群王八蛋，叫我丢到府衙里去闹，他们好看那个阎王的笑话！”越想越悔，就要
问儿。
那儿就是不肯说，方老翁气得一
掌打在她的脸上，方小娘子捂脸惊呆：“爹，你打我？！”
方老翁气道：“我打不得你吗？”
以前从来没挨过啊！方小娘子痛哭失声。
项安与胡师姐扒在房顶上看了好长时间的大戏，终于里面消停了，小娘子仍然坚持原本的说法。项乐与侯五那一路却有了收获，丫环扔到柴房几天，坚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方家便将她逐了出去。
她家里将她接回家，也请不起郎中，胡喂点儿薄粥。回家后的第三天夜里，项乐正在她家门外稻
堆里睡觉，侯五半梦半醒地盯着。忽然，侯五猛地惊醒，拍拍项乐：“快！”
项乐道：“怎么了？！”
两只看着一道青色的影飞快地向丫环的窗下掠去，速度颇为惊，侯五低声道：“是个练家子。”就着月光一看，有影子，影子也没有尾。是，他就不怕了。
两悄悄滑下稻堆，影子听到动静警觉地回，月光下什么也没有，他轻轻地敲了敲窗户，里面一个声：“谁！”
影是个年轻男子，声音还怪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