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都能
一点。是个“管
的”。
“大莫提当年。”
“你会说五种话？”
“是。”
祝缨道：“你做买卖很有
脑，还想继续做下去吗？”
仇文道：“糊
而已。”
“唔，你代白面、山雀两家写的奏本也似模似样。”
“大过奖了。”
“还想接着写吗？”
仇文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祝缨笑笑：“会五种话，又会写奏本，只做商有些可惜了。”
仇文眼睛微亮，祝缨知道自己说对了，问他：“可愿意做老师？”
仇文道：“小自己还想做个学生，大为何？”他环顾四周，这个书房他还来上过一阵课呢，虽然是跟几个
吵鹅斗的小
孩儿一起上的。
祝缨道：“嗯，如今羁縻县多了，奏本也不能总叫你代写。我打算设一番学，第一要找一些通晓语言的老师，教各族学说话写字。”
仇文忙说：“小愿意。”
祝缨道：“不养家糊了？朝廷官员可是不能经商的。”
仇文反应了一下，才说：“大、大的意思是？”一种不敢置信的狂喜席卷了他的全身！
祝缨道：“还没跟朝廷请示批复，先攒。愿意吗？”
仇文忙说：“愿意的！哦！”他赶紧离开座位，郑重拜下。
祝缨道：“起来说话，有事要你做。”
“是。”
仇文一直努力洗掉身上的“獠色彩”，番学老师虽然也是与各族打
道，但是让他教授文字，勉强算“自己”了。仇文很愿意。
祝缨道：“知道怎么教么？回去想想，这是启蒙，你拿出个办法来。现在没有官职也不让你白，你的报酬先从府里出。番学设立了，职事批了下来，你再领朝廷俸禄。”
仇文又拜了下去。
祝缨道：“你再跪咱们就不能好好说话了，过来。”
仇文爬起来，走到祝缨案前。祝缨抽出一个小本子，说：“这是识字歌的稿子，教学生从这个教起，连常识也都会了。这次进山易，那个西卡的小娘子买针出得起金子，识数却很糟糕。富尚且如此，何况穷？教。”
她知道仇文会识字歌，仍是给了他“课本”，让他先去准备教案和翻译：“我现忙不过来，这件事儿就给你了。你与苏灯共办此事，他这两天就到。你们两个商议一下，如何定个教案。眼下这几族都有子弟要学习。”
“是！”
“你先回去看着，等苏灯也到了，你们两个协同办理——你以往与苏灯没有过节吧？”
仇文忙说：“没有。”
第二天苏灯也赶到了，祝缨将他二召集了来。两之前写奏本的时候共过事，没结仇，彼此虽不热络也点了个。仇文知道苏灯是来什么的，苏灯已经苏鸣鸾安排，也知道自己是来什么的，心道：难道他……是来建番学的？
苏灯心里的“建番学”是指仇文当个管事，之前组织易之类的杂事仇文办了不少。
祝缨一开就让苏灯瞪了仇文一眼，祝缨道：“你们以后都是老师，要通力合作，分个工吧。”
苏灯的眼取悦了仇文，他没跟苏灯计较，回了一句：“请大吩咐。”
苏灯忙说：“请老师下令。”
祝缨上说着忙，仍是指点了一下注意事项：“山中无文字，无法私下温习。先教音标！让学生们把音标记牢了。你们用音标，把各族的话标一下好对照，你写瑛族的，你写猛族的，花帕的你俩商议。官话音不准的，问顾同。也可请教两位江娘子，又或者司仓、司户，还有这边这几个，官话都不错。”
苏灯道：“我们寨……县里已有不少会说官话。”
祝缨道：“你管那个叫官话？”
苏灯一缩脖子。
祝缨道：“去吧。”
苏灯道：“那什么时候开学呢？”
“你们先把启蒙的课本给我弄好！没书学个
。其他的事有我。”
“是。”
……——
祝缨一回来就很忙，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有来添
的。
才安排好了番学的筹备，驿站那里飞马传讯——冷刺史在驿馆，让祝缨去见他。
祝缨到后衙去，对张仙姑和祝大说：“换身衣裳，咱们去见冷大。”
祝大道：“要上州城去了你咋不早说呢？你不是才从那儿回来？怎么又带我们上城里去？”
祝缨道：“他是要上京，路过这儿要见我。大姐，再将咱们备好的礼也都叫他们收拾了带上。这回叫小柳同牛金一道跟随吧。”郑熹写了信让她不用送礼了，祝缨还是照往年的样子备好了礼物。
半天之后，他们才赶到了驿站，冷云已经闲得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