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得益!但常氏只是一个,没有作案能耐,所以必定是江县令动的手。而江县令死,谁最得益?得益者就是第二个凶手……坏了!桓阿兄,你族叔接任县令一职,会不会是他……”
咣通!
桓真把王恬踢下床:“这话也能说!”
“唉呀!水漫进来了!”王恬的裈裤一下被浸湿,跳回床板叫道。
桓真打开屋门看看院子,说道:“不是漫进来,是门坎漏水。”
温式之气道:“此处驿站的官员该参!离乡区到处都旧失修,驿卒仗势欺负弱小百姓,上梁不正,何以教底下小吏?是吧,桓阿兄。”
王恬没听出对方话里有话,重重“嗯”一声。
桓真也没听出来,反而突然想到一个线索:“桃林?”他目光炯炯道,“孟氏死时,桃花正大片盛开,如果在牛车拐上小道时,她听到车外有呼喊桃花在开,肯定会掀开车帘!不对,不对……”他又自我否定,“主车后面还跟着仆役乘坐的牛车,就算给孟氏赶车的车夫没察觉车厢偏移、被荆棘刮到,后车还能看不到?”
温式之:“可惜时间过去太长,已经不能凭车辙判定。”
王恬拧着裤上的水,说:“要是能找到孟氏乘坐的车就好了,兴许还能发现点线索。”
桓真摇下:“江县令早将那辆车烧了,要不是杀牛犯法,他恐怕连牛也……牛……”
温式之:“牛?”
王恬:“牛又不会说话,能查出什么?”
第7章 7 参观考场
桓真三清早离开驿站后就没再回来,王葛每天在野外摘野
、拔野藤,专心练编织,怕惹
嫉妒,没再在驿站外卖东西赚钱。
直到五月初四,瓿知乡木匠大类-巧绝技能的匠员,共计五十八集合在驿站,她都未再遇见过刘泊,想来刘小郎早离开了。
负责这些匠员的乡吏恰巧姓木,他说道:“前两年,咱们乡只考上两个匠童,一年一个,希望今年至少也能考中一个。”
这一刻,几乎所有都看向张青。前两年分别考中的匠童,跟张青一样也都是“
等匠员”。
木乡吏:“这不光是你们个的荣誉,也是乡里的荣誉。虽然规则允许你们还可以报另外一门大类的考试,但如果木匠类被取中,另一门没取中,待贴出榜来,你们的匠童等级会被标上『次等』!而『次等匠童』,考下个级别『匠工』时,肯定会吃亏!”
王葛暗想:制约手段真是高明啊,如此一来,只有真通两门匠技的匠员才会尝试。
木乡吏待下方的窃窃私语平静些后,继续道:“肃静。若还是坚持再报一门匠技的,现在就报名补录,过后不补。”
鸦雀无声。
木乡吏满意道:“明起早在此院领早食,早食过后,一起乘车去考场,走时带上所有行李,如果考场那边允许住宿,就不再返回驿站。”
王葛一直以为考场在县城里,没想到在郊外一个私
庄园附近。
听木乡吏介绍,庄园名为清河庄,主家姓王,高墙建的比驿站还要远宏伟。高墙之外,有一条
力凿之的清渠,雨季时蓄水,天旱时灌溉。
渠畔一侧是茂盛果林,红红绿绿,灿烂至极。另一畔风吹动,羊群绵延。
真令羡慕与向往呀!
车队缓缓从清河庄东边的宽土道过去,又行了两刻钟后,到达考场。
考场很大,用高高低低的木柴圈起,场地中搭着好多高台,高台上堆满了物资,都搭着油布,离的太远,看不出具体是什么。
场地外搭着大小不一的帐篷,铺着密密麻麻的席,这是别乡匠员已经住在了此处。
王葛等都很兴奋,从一辆辆板车上跳下,牛板车是租的驿站的,由乡所付资,将
送到后接着就离开。她无亲属陪同,尽量跟紧木乡吏。
通往考场正门的道路两侧,热闹的几乎和集市似的。
木乡吏见小匠员们被一个个果摊、食摊吸引,就边走边解释:“这些果蔬是清河庄培育、或从远方运来的。刚才路过的清渠河畔有固定的集市,每月十五、月底,许多商、货郎都会赶来,买清河庄的树苗、粮种,还有牛羊。”
王葛看到一些反季果蔬,一时间都恍惚了,这跟前世的菜市场有何区别?五月份竟有卖茄子和南瓜的,敢相信吗?
食摊将烹熟的南瓜切成小块,蘸了糖水售卖,一小块卖两个钱!敢相信吗?
价格之高,丧尽天良!
还真有好些长辈给小匠员们买了尝鲜!
嫉妒使面目丑陋。王葛捂紧钱袋子,别过脑袋不看:啧啧啧,谁没吃过南瓜似的!
不过南瓜不是明代才传中原的么?怎么大晋朝就出现了?
木乡吏跟看管考场的游徼呈上过所证明后,游徼清点匠员数。
清点完后,一名游徼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