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让季鹰笑成花般模样?哈哈哈……”
张季鹰:“刚腾出空闲,看一门生回我的书信。哈哈,有趣的很,通篇下来,唉,全是圈!”他羊装生气,拿起看过的前四页纸递过来。
谢太常正好想放松一下,接过来,嘴中连“喝”几声,故意顺着对方的话道:“除了圈就剩下虫了,哪个字都写的拧,季鹰这门生,收的差强
意啊。”
张季鹰蹙着眉看第五张纸。前四张,王荇已经将诵书识字、生活中的琐事都述尽,他知道接下来该是王葛写的。但内容……
“幼舆啊,你快来看。”
谢太常少见对方如此凝重,起身过来,寥寥数列后,他“咝”气,与老友面面相觑。“季鹰,其实……你若看不上这门生,跟我那仲侄虎子换换,你教我仲侄,我教此子,哈哈,如何啊?”
踱衣县。
南山飞流峰。
王葛肃容,冲面前这个也就五岁的孩童一揖礼,没有搭话。虽然对方穿的也是葛布寒衣,但脚上却是皮靴,再虽然一只靴
个
,那也是皮靴!普通百姓穿不起。
静、谷风皆一言不发的向孩童揖礼,既未向王葛说明孩童来历,也未向孩童讲王葛身份。
孩童先正色回礼,重又笑脸相问:“我叫虎子,郎何名?”
“王葛。葛藤之葛。”
“王郎是初来的吧,走,我带你游览
舍。来南山馆墅修训诂学的,算上你、我,共有正式学童十一
。其余都是旁听学童。跟紧我啊。”他抄着手,走路还真不慢。
王葛见静、谷风都没制止,就随着虎子走。
此童继续道:“正式跟旁听有很大区别。我等均会被录南山馆墅学籍,将来出去
友、办事,可报此出身。旁听学童不在籍,绝不可对外吹嘘在谢氏小学修过训诂学,更不许冒充郭夫子、左夫子的弟子门生。”
“原来如此,谢师兄告知。”
“嘿嘿,你很懂事。”他小手探出宽袖,屈手掌,示意王葛再近前些,然后另只手拿着两块,低声问:“吃不?”
“啊!”静看到了,惊叫出声、连忙捂嘴,但脸上的害怕遮都遮不住。
谷风微不可见的摇。